墨容清揚聽到這有些不解，寧安明明說楊夫人沒有殺五夫人，現在為什又指認楊夫人是凶手呢？

    寧安又轉向管家，“至於你，是楊夫人叫你去後院的，說是去刨土，實際是怕五夫人沒死透，所以聽到小蘭的呼喊，你第一個進了屋，萬一五夫人沒死透，好給她再補一下。”

    管家嚇得臉色青白，連忙擺手，“大人明查，我真是叫人去刨土的呀……”

    楊夫人吃過寧安的虧，一想起冰冷的劍貼在她脖子上的情景，心就發毛，她懼怕寧安，但殺人是死罪，她不能承認，隻是一個勁的叫冤，“我沒有，我沒有殺她，我不知道她有身孕……”

    寧安從懷掏出那張驗屍紙，在楊夫人麵前抖開，“上邊寫得很清楚，五夫人的身上有針痕，她生前受過虐待，據我調查，楊夫人正有此愛好，喜歡拿針紮人，楊夫人，這點你不會否認吧？”

    楊夫人囁囁的，“我，沒，沒有……”

    寧安看著她身邊的丫環，“你叫菊翠，一直跟在楊夫人身邊，她用針紮人的習慣，你應該知道吧？”

    菊翠縮著脖子，往楊夫人身後躲了躲，“奴婢，不，不知道。”

    “或者，五夫人身上的針痕不是楊夫人紮的，是你紮的，因為你對主子忠心，她討厭的人，你方設法想替她除掉，所以你夥同栓子殺了五夫人？”

    “不是我，我沒有殺人，”菊翠嚇得跪在地上，臉色慘白的叫，“我是紮過五夫人，是夫人讓我紮的，但我沒有殺她，我沒有啊……”

    墨容清揚挑了一下眉，有些明白了，寧安在證實五夫人生前確實受過虐待。

    楊夫人剛罵了聲蠢貨，楊海生鐵青著臉衝過來，一巴掌扇在楊夫人臉上，“你這個狠毒的女人，竟然這樣欺淩她，你還是人，倩如哪得罪你了，你為什要這樣對她？”

    楊夫人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楊海生，“你竟然打我？若不是依仗我娘家的支持，你能有今天？楊海生，你當初求娶我的時侯，許諾這輩子一定好好待我，可是你一旦過上了榮華富貴的日子，就一房接一房的往府娶妾，你把我當成什了，你眼還有我這個正妻？”

    楊海生怒視她，“我家大業大，多娶妻妾，開枝散葉，有什不對？你這個賤婦，心腸陰毒，竟然謀害倩性命，寧副門主，殺人償命，這個毒婦做下如此喪心病狂之事，我楊海生絕不包庇，請寧副門主把人帶走吧。”

    “殺人償命，幕後指使和行凶者，本門主都要帶走。”

    栓子通跪在楊海生麵前，“老爺，奴才對您忠心耿耿，又怎會殺五夫人，老爺開恩……”

    楊海生猶豫了一下，對寧安說，“栓子向來是跟著我的，他應該不會跟那毒婦有牽連，寧副門主是不是搞錯了。”

    “本門主已經查得很清楚了，”寧安說，“栓子從茶館潛回楊府，路上有人看到了，而且，他在五夫人的房間留下了一枚手指印，鐵證如山，絕對錯不了。”

    楊海生臉色劇變，瞪著栓子，栓子早沒了之前的從容，臉色蒼白，大汗淋漓，跪在地上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