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桐把白千帆帶進了懷臨閣,趕緊開溜,怕被墨容澉看見,不然跟人跟到並肩走,豈不貽笑大方。
他越想躲,老天爺卻不眷顧,夾道上碰到墨容澉往這邊來,避無可避,隻好硬著頭皮迎上去打千兒,“王爺。”
墨容澉微皺了眉頭,“你怎在這,不是叫你跟著人嗎?”
賈桐有些心虛,“王妃在懷臨閣。”
墨容澉沒多想,白千帆是個吃貨,她這個時侯來懷臨閣,八成是來蹭飯的,一點也不奇怪,嗯了一聲,又問,“王妃今兒都做了些什?”
“沒做什,就是閑逛。”
當初郝平貫回的也是這句,墨容澉不滿意,他派了精兵出馬,總要有點不一樣的收獲。
“除了閑逛就沒別的?見了什人,說了什話,手拿了什東西,吃飯睡覺上茅房,都給我清清楚楚報上來。”
賈桐見墨容澉麵露慍色,嚇得心一緊,眼珠子轉了轉,道:“別的倒沒什,我看到王妃在後花園練功夫來著。”
“哦,”墨容澉果然很感興趣,“她會功夫?練的是哪門哪派,師承何人,你可看出什名堂?”
賈桐:“……”王妃的師傅就是他自己,但是……能說嗎……
斟酌了一下,“看不出什名堂,以屬下之見,王妃練的是一些不入流的花拳繡腿,大概是在白相府看兄長們練武時偷學的。”
瘦不拉嘰的小丫頭想學功夫,她想打誰啊……墨容澉嘴角浮起嘲諷的笑意,“明白繼續跟著,做了什都要如實相報。”
“是,王爺。”
墨容澉原本是蹓著彎去花廳吃晚飯,這會子改了主意,從夾道拐了月洞門,往他的寢臥去。
他當然不是回自己屋子,站在綺紅的屋外,透過窗欞的縫隙往瞧。
白千帆一個人坐在八仙桌邊,捧著一大碗飯,正樂滋滋的吃著,桌中央擺了兩個小碟,頭裝了好些菜,他仔細一看,菜式多,份量少,看著象從別的碗勻出來的。
誰的碗,當然是他的碗!
墨容澉怒了,他這個王爺還沒開吃,白千帆倒趕在他前邊吃上了。
他用力一掀簾子走進去,怒氣衝衝的喝道:“誰讓你吃的?”
白千帆一見是他,嚇得魂飛魄散,怕歸怕,但她反應也不慢,直接端起碟子往嘴扒,隻要毀屍滅跡,誰能說這些菜是從王爺的碟子勻出來的?反正打死她不會承認。
墨容澉見她這樣,愣住了,吃這快,邊還有骨頭,哽得直拍胸口,還死命往嘴塞,一碟子空了,又端起另一個碟子,小小的一張口被撐得鼓鼓囊囊,大概是太難受,眼淚都給逼了出來。
墨容澉幾時見人這樣吃過東西,一時看呆了,怒不怒的倒丟在一邊了。
白千帆倒底隻是個小丫頭,嘴小,食道窄,邊還有骨頭,哪咽得下去,堆得太多,物極必反,哇的一下全吐出來,桌上地上噴得滿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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