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澉生了兩天悶氣,怎都不得疏解,到了城外,天高地闊,月明星朗,心的鬱結倒像散了一些。他想了很久,這件事錯在自己,不能怪白千帆,明天回去就跟她攤牌,省得以後再出什蛾子。
想開了,心也安了,難得的睡了個好覺。可惜睡了沒多久,就聽到賬外有吵鬧聲,他睡覺最討厭有人打攪,不悅的咳了一聲,“誰在吵?”
賈桐隔著牛皮賬答,“回王爺,是大總管打發人來,說,王妃不見了。”
就聽頭當一響,墨容澉一個箭步衝出來,帶著冷厲的風,喝到,“什叫不見?府的都是死人嗎?備馬回府!”
寧九早就牽馬侯在邊上,聽他一吩咐,立刻引馬上前,墨容澉飛身上馬,鞭子用力一甩,如一道閃電消失在夜色中,寧九和賈桐奮力的追上去。
楚王爺大怒,一路狂奔,到底是什人敢到他府劫人,活膩歪了嗎?三個時辰的路程,他不到兩個時辰就回了城,馬蹄聲聲急促,踩在空曠的街頭顯得格外響亮。門上小廝遠遠看到一騎奔來,知道是王爺回府,立刻打開大門。
墨容澉打馬進去,外邊漆黑一片,府頭卻被無數燈籠和火把照得亮如白晝,見他回來,郝平貫帶著奴才們呼拉拉跪了一地,他哭喪著臉,“王爺,老奴有罪,王妃她,她不見了。”
墨容澉到了這會倒冷靜下來了,麵沉如水,“都找過了嗎?”
“都找過了,連後山都翻遍了,哪兒都沒有。”
顧青蝶福著身子在一旁小聲抽泣:“請王爺罰妾身吧,是妾身沒成色,明知道今兒個王妃不高興,沒看顧好她,結果出了這事。”
墨容澉聽她話有話,冷聲道:“起來吧,王妃今兒個怎不高興了?”
“這個,”顧青蝶躊躇了一下,“大約是因為被禁了足,不自由了,您是知道王妃的,她喜歡到處逛,受了約束,心自然是不高興的。”
“你今兒個見她了?”
“是,”顧青蝶垂著頭,輕聲說道:“前兒個王爺吩咐妾身替王妃畫像,所以……”
“畫了嗎?”
“畫了。”
“拿來我瞧瞧。”
顧青蝶便打發紫俏回去拿畫像。
墨容澉把手負在身後,沒說話,過了一會把目光收回來,又投到她臉上,“依著庶王妃的意思,王妃是因為不高興自己跑出去的?”
顧青蝶嚇得往地上一跪,“妾身不敢妄下定論,隻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訴王爺。”
寧九進府後不用墨容澉吩咐,徑直去了攬月閣,外外瞧了個仔細才到他跟前來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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