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很大,從外麵看,樸實無華,但是進到邊才知道別有洞天,厚金絲絨的圍布,一角擺著精致的銅香爐,似有若無的淡煙嫋嫋升騰,是非常好聞的香味。另一邊是小炭盆,敞開口子,露出邊紅灩灩的炭,印出一片紅光,卻一絲煙味也沒有,座位很寬敞,象一個小坑似的,鋪著軟墊,軟墊上繡著大朵大朵的花開富貴,邊上垂著彩色穗子,中間擺著紅木小幾,漆色油亮,淺淺雕著花草和福字邊。
白千帆是見過世麵的,可這車廂仍讓她感覺有種富貴逼人的氣勢,她有些懵懂的問藍霽華:“咱們娘親很有錢嗎?”
藍霽華笑著點頭,“嗯,她富可敵國。”
白千帆忍不住咋舌,乖乖,那得多有錢,隻怕比墨容澉都有錢了。
藍霽華不知道從哪拎出來一個食盒,層層打開,“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白千帆看那食盒也做得十分精美,墨黑的顏色,摸上去很潤手,頭裝的點心五顏六色,擺成花朵的形象,一看就十分講究。這讓她想起了太子,他也是對細節很講究的人。
她垂下眼,把食盒推回去,“我不餓,不想吃。”
“你還是不相信我,”藍霽華苦笑,“妹妹,我真是你哥哥,如假包換。”
白千帆說,“你送我回江南,我就信你。”
藍霽華問:“你不想見見娘親?她老人家可是沒有一天不想你呢。”
“我今年十七了,她有十七年的時間可以去找我,但是她沒有去。”
“我說過了,娘親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現在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有什不得已的苦衷?”
“我得先見我夫君,我想死他了。”
藍霽華歪著頭看了她一會,笑了,“他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有意思的。”
“你說的他是誰?”
藍霽華沒答她,起身蹲在香爐邊添了點熏香,然後坐回來,看了一眼正在睡覺的墨容麟:“你想他,他可不見得想你。”
“什意思?”
“你被關了這久,外頭的事一點都不知道,你夫君揮師北上攻了臨安城,自己做了皇帝,立了別人做皇後。你回去也是枉然,還是跟哥哥回家吧,咱們才是真正的親人。”
白千帆目瞪口呆:“你說什?楚王做了皇帝?那太子呢?這是什時侯的事?”
藍霽華愣了一下,她的側重點在哪?聽到皇後不是她怎不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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