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答不出,那便由我來替你解答罷,這是因為她們都沒機會回來。”
沙麗抬起頭問:“沒機會回來?”
“不錯,她們都死了,死人那還能回家?”
“你怎知她們死了?”
江芯月道:“我是猜想的。”
沙麗雙眼盯著她,臉色陰沉,忽地勃然大怒起來喝道:“江芯月,你妖言惑眾,極端危險,須得關押起來麵壁思過。來人哪,把她關進第六間房子去。”
身後兩名教徒應道:“是。”
江芯月被關進肮髒不堪的低矮牢房,她雙手扒在木柵欄上,說道:“麗姐,你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為什還要在這沉迷下去?為什還要害無辜的姐妹?”
沙麗哼了一聲,罵道:“再胡說八道,把你舌頭割下來,你還是乖乖在這兒呆著吧,等思想有了轉變,我才考慮放你出來,不然這兒便是你終老之地。”說完拂袖離去,沒走幾步轉過頭說道:“你既不肯加入我青蓮教,那便把七彩寶珠交出來,我立時放你回去,說一不二。”江芯月搖搖頭道:“你不信我,還有什好說的?”
如此過得十餘日,沙麗派人將她接出去牢獄,沐浴更衣,香水噴身,胭脂輕施,細細打扮一番,送到一間莊重肅穆的廳堂上,廳堂上已站著十七名盛裝裝束的年輕女子,個個花枝招展,有人興奮,有人木然,也有人臉上帶有不安神色。
江芯月抬頭四顧,大堂東麵牆上,掛著一幅大字畫,畫中一名男子站在蒼勁樹下,隻可見其挺拔背影,一身素淨白袍,腰懸三尺長劍,劍穗飛舞,左,儒雅飄逸之氣躍然出畫。畫中人隻露出小半邊臉龐,連鼻子也見不著,但就這半邊臉,已然讓人沉迷。
男子背影旁題一首古詩,字跡娟秀端莊,“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瞻彼淇奧,綠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如琢如磨。瑟兮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江芯月一邊輕輕吟唱,一邊暗暗嗤笑,“難道這人就是那所謂的教主,怎隻畫背影?對了,這所有人都未見過他,無法確定他容貌長相,便隻能畫其背影。”江芯月眼光轉向兩邊,大堂邊上擺滿法器與祭祀物品。
過了小半晌,薛以珍恭恭敬敬領著一名身穿青衣的年輕女子走進來,青衣女子坐在東首太師椅上,薛以珍站一旁相陪。
青衣女子目光在堂中十八名盛裝女子臉上一一轉過,說道:“眾位教友,你們十八人代表我教進關與教主雙修,共享雲雨,齊達極樂,這實是我青蓮教眾至高無上的榮譽,多少人苦等數十年乃至上百年而始終未獲召見……”
江芯月心中突的一跳:“入關雙修?難道我竟然被選中,可是我並沒有加入青蓮教啊。”心急之下立即叫道:“等等,薛堂主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並未加入青蓮教,怎地把我也選上?”
青衣女子說道:“這位教友,能得教主垂青,多少人求之不得,你可得好好珍惜這個千栽不逢的機會。”江芯月道:“我不是青蓮教徒,並不稀罕教主垂青,你求之不得,我便把這機會讓給你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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