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清這時卻有些心灰意懶,他對一個孩子下了那樣的毒手。一路上一直在想著這件事,他實在想不通,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對是錯了,因此這個時候,什也不想管,隻想盡快找到陳瑕,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個清楚明白,至於那少女是否被搶,他也不曾親眼見到,就隻當作什也不知。他隻能看出李雲帆修為很高,但是到底有多高,卻也看不出來,隻是不想叫杜威惹事而已。因此什話也不說,一聲輕歎。
“你又知道是行俠仗義,人家馬上的姑娘說了什嗎?”阮翔卻挖苦道:“我看你分明是見人家貌美,所以動了歹心,名為英雄救美,實則是想劫掠回去,自己享用!”
杜威的臉登時紅了,“怕是你動了歪心,卻來說我……”
“是誰動歪腦筋,自己心清楚!”阮翔高聲道。
爭吵之際,幾個人已經從這些豪客身旁走了過去。吳真笑道:“一群烏合之眾罷了,不必理所以我說不必理會。”
戚滄海回頭詭異地笑了一下,“那也不能就這放過。”
二人的聲音不高,可這些中土豪客也有內力精湛之人,齊衡便是其中之一,聽到之後,回頭罵道:“你們這些臭要飯的,說誰呀!”
吳真也不回頭,“誰答話就說誰!”
齊衡怒道:“我們不想惹你,你卻偏偏來惹爺爺!找死嗎?”話音未落,催馬向吳真追來,漱清想要阻止都沒來得及,雙方的距離非常之近,幾步就趕到。跑到一半,李雲帆忽然回頭。齊衡本是對著吳真發狠,卻沒想到最末的書生會忽然攔住去路,就站在那不躲不閃。
“還不讓開!”他大喝一聲,手中的斧子當頭砍下,李雲帆向右跨出半步,閃過斧子,又讓過馬頭,眼中凶光一閃,劍已出鞘,也不見他是如何出手,卻聽齊衡“哎呦”一聲,手中的斧子,拿捏不住,落在地上,原來右手的小指,不知何時竟被李雲帆用劍尖挑斷。
他頓時大駭,這才知道對方是手下留情,否則一條胳膊恐怕都保不住,剛要帶馬回去,吳真身旁又跳起一人,正是惡鬼庖丁餘瀟,“人可以不殺,但是也要你知道知道,我們的手段!”
說著話,手中的菜刀上下翻飛,圍著齊衡的馬前馬後轉了一圈,齊衡眼睛盯著他,以防不測,餘瀟卻一扭身鑽入馬腹。齊衡騎在馬上,也不知發生了什,卻隻見胯下血肉橫飛,驚得齊衡失聲尖叫,左手拿著另一把斧子想砍餘瀟,可餘瀟身材太矮,人又在馬腹下,齊衡在馬上根本奈何不了他。那匹馬站立不住,跪倒在地,也不過眨眼工夫,齊衡的馬匹就被餘瀟開膛破肚,連肋骨頭露了出來,齊衡隨著坐騎一起轟然倒地,再找餘瀟和李雲帆,人已經在幾十步之外,頭也不回地繼續前行。
漱清等人趕緊過來查看齊衡的傷勢,見他右手從手指到手肘,血流如注,袖子也被人斬破,漱清把袖子扯掉,想給齊衡包紮,猛然間見齊衡的手臂上居然有許多口子,他又擦掉鮮血,這才看清手臂上居然有觸目驚心的五個大字:“大漠五鬼刻!”
那些口子全都是入肉三分,又不傷筋骨,可以說恰到好處,稍深一分,齊衡這隻手就算殘廢,稍淺一分,又留不下疤痕,隻因齊衡斷指處實在太疼,對手臂上的四個字,居然毫無察覺。此時他才知道,原來那五個人便是當年名震西域的大漠五鬼,沒想到今日叫他碰到。
眾人一見那傷口,也全都神色大變,那書生一劍之內,不但挑斷了齊衡的小指,還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五個字,什樣的劍法,可以快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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