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超大吃一驚,“昏迷多久了?”
報事的小卒說道:“今天在斷頭穀被抬回來,就渾身冰冷,一直昏迷不醒。”
“莫非是得了瘟疫?怎會這多人昏迷?”班超沉吟了一下,“把他們安排到城外去,與所有人隔離開來,如果死了,用火焚之,然後深埋,萬萬不可大意。”
陳瑕皺了下眉頭,問道:“那不是要他們自生自滅?不再治了嗎?”
班超肅然道:“你有所不知,行軍打仗最怕的不是敵軍,而是瘟疫。早年間,竇固大人曾帶兵突襲焉耆國,眼看就要得手,不曾想軍中有人得了傷寒,無人可治,結果帶去的兵丁,死了十之八九。竇大人也險些喪命,此事非同小可,不得不謹慎處置,就算死幾十個人也好過全軍覆沒。”
他又趕緊吩咐那小卒道:“你還不去,在這做什?”
那小卒說了聲“是”,剛要離去。
摩勒卻一擺手,“慢著!你剛才說,他們是從斷頭穀被抬回來的?”
小卒道:“是啊。”
摩勒又問道:“他們可是膚色發白,口舌冰冷,渾身打擺子,人事不知嗎?”
小卒點頭道:“沒錯啊,你怎知道?”
摩勒哈哈大笑,“既然如此,大人就無需擔心,不是什瘟疫,而是被毒物所傷。”
班超蹙眉問道:“先生這肯定嗎?”
摩勒笑道:“實不相瞞,我們這四個人當中,倒有兩個神醫,其中一個是在下,另一個你道是誰?”
那三十幾人,正是在斷頭穀被他的雪蛛所傷,他當然知道解毒之法,所以才說自己也是神醫。
班超看了看四人:“莫非是這位姑娘?”
阿曼莞爾一笑,“我哪有那個本事,他說的便是陳瑜大哥了。”
“原來如此!”班超微微一笑,其實他早猜到是陳瑜,因為方才摩勒就說了,多虧了陳瑜他才能保住性命,隻不過見陳瑜始終不動聲色,也不和他多說話,所以班超故意裝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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