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瑕心中不大樂意,執拗著說道:“為什和任尚一起上路?為什又要斬刺客一隻手?”
不等班超說話,陳瑜就解釋道:“這還不懂。伯伯知道你和任尚不和,但是你的身份是鮮卑的金刀駙馬,等於是大漢盟友,任尚知道要靠你才能與鮮卑結盟,達成使命,自然就對你另眼相待,從而緩解你二人之間的關係。叫你斬斷刺客的一隻手,是免得他們再來行刺。”
陳瑕還是不明白,問道:“但是班伯伯,你不是說要使他們民心歸附嗎?你斬斷他們的手,他們隻會記恨伯伯你。”
陳瑜道:“饒他們一命,已經是大恩大德,難道他們不知道行刺西域都護府都護,是要掉腦袋的嗎?隻是稍作懲戒,有何不可?”
“這也叫稍作懲戒?”陳瑕嘀咕道。
摩勒使了個眼色,“教主,你照辦就是。此事機密不可宣揚。”
既然摩勒也這樣說,陳瑕也就無法拒絕。隻是心中還是覺得不妥。離開班超的房間,陳瑕便問道:“連你也覺得該斬他們一隻手?”
摩勒笑道:“教主,你糊塗啊,這件事如此機密,當然就隻有我們幾人知道。你就背地把他們放了,又能如何?難道班超會去追究此事?”
“那不是要騙班伯伯?”陳瑕問道。
陳瑜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叫策略,有時候在官場做事要圓滑一些。”
“所以說,不該做官,我這腦子……”陳瑕捶著自己頭說道。
阿曼衝他甜甜一笑,嗔道:“官你都不會做,還能做什?”
“你也說我,做官很簡單嗎?”陳瑕問的時候,阿曼飄然從他身邊走過,“好官不容易做,做個壞官還是很容易的。就看你選哪一種了。”
“我選啊,我選做個羊倌。隻有羊不懂策略,不講計謀!”陳瑕笑道。
……
休整了一天,次日天明,陳瑕騎上渠黃馬,換上一身漢軍戎裝,班超又賜給他一件虎皮大襖,騎在馬上威風凜凜,倒是頗有些父親當年的風采。
玉蒼龍等人裝了幾輛囚車,跟在隊伍的正中間。班超親自前來送行。特地囑咐道:“此一去千之遙,沿途千萬小心,早去早回,另外,龜茲的刺客,不必急著砍手,也不必急於放出。等上一天再說。”
“為什?”陳瑕問道。
班超笑道,“一切聽任將軍安排,你不必多問了。”
陳瑕微微一愣,看了看任尚,“我不能知道?”
班超笑道:“你想完成使命,就要聽任尚的安排。”又對任尚說道:“我把瑕兒交給你,務必好生照料。”
任尚道:“大人放心,定不辱使命。”
隊伍剛要出發,陳瑜、摩勒和阿曼又匆匆趕到,阿曼遠遠地就喊道:“瑕哥哥,等等我呀。”
“你……你來做什?”陳瑕撓了撓頭,心中暗想:我回去見小倩,她要是知道我和阿曼在一起,會不會誤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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