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象也會長大，”陳瑕問道：“等它長大的時候，你又如何控製大象？”

    聶無歡解釋道：“這個無需擔心，這種長毛象很奇怪，隻要用鐵鏈鎖住幼象的腳，再用項圈勒住脖子，它為了使自己不被勒死，所以就永遠不會長大。而那大象就要永遠聽從人的命令，過個三四十年，那大象老了，也就沒有什大用了，到時候拔掉象牙還能換些錢財呢。這種長毛象，已經不多了，它們的象牙更加珍貴。”

    “那小象呢？”

    聶無歡哈哈大笑，“小象永遠也長不大，大象死了，又留它何用？當然就殺了吃肉啦。”

    陳瑕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這個聶無歡，不但奴役大象，最後還要殘殺小象，也不知烏珠部落的人，是否都和他一樣如此凶殘。

    說話之間，水霧中便閃出一座島來，那小島四麵是山，全都是千斤的巨石堆砌而成，宛若一座天然的圍牆，遠遠看去乃是一座城池。

    牆頭上旗幡招展，所有的旗子上都繡著一個白色骷髏，旁人一見，便知此地凶險，不由得望而卻步。

    寨門口處，站著幾十個通天道的教徒，為首之人，身高足足兩丈開外，一身的漆黑鐵甲，臉上戴著個骷髏麵具，看起來便好似地獄的惡鬼一般。兩側的教徒也與陳瑕之前所見到的教徒大不相同，一個個麵目猙獰，臉上全都塗著骷髏的油彩，胸前又各有編號，寫的是大月氏的文字，從一開始的“一”字一直排到“三十幾”往後。

    在他們身後又有十幾個鼓樂吹手，也全都是一般打扮。

    為首的鐵甲怪人，一招手，那些鼓樂吹手就嗚哇啦地奏起古怪的樂曲。麵還有兩個帶著麵紗的異域女子，翩翩起舞。

    陳瑕對這些舞蹈、音樂是一點興致也沒有，心中暗道：怎這些人的打扮跟鬼似的？

    聶無歡則是滿臉驚奇，“這是……要做什？”

    赫爾沁笑道：“當然是典獄堂的堂主歡迎我等啊。不用害怕，別看典獄堂的堂主長得凶惡，可實際上最喜歡熱鬧。”

    陳瑕心道：通天教真是從上到下，壞到根了，耿珊海和阿修羅全都講究排場，他手下的各堂堂主當然也是如此。

    果不其然，遠遠地就聽那些教徒在大喊大叫，內容無非是什通天神教，永保康寧，巫仙救世，福澤蒼生之類的話，陳瑕聽得太多，隻覺得陣陣作嘔。

    可赫爾沁和聶無歡等人，卻跟著振臂高呼，在陳瑕看來，這些人仿佛傻瓜一般。料想他們連大巫仙的麵都沒有見過，卻祈求那個女人能帶給他們福祉，真是可笑至極。

    不多時，到了近前，那鐵甲怪人迎上前來，見那長毛象長得威武，不禁嘖嘖稱奇，“哎呀，早聽說烏珠部落善於馴服猛獸，連這等龐然大物也能弄來，實在是叫人驚歎啊！”

    赫爾沁上前引薦，“這位便是典獄堂的堂主，人稱魔王的摩尼星，這位是烏珠部落頭領，現在是地南部典獄使者聶無歡。”

    陳瑕暗忖：“這個家夥原來已經成了使者了。”

    摩尼星笑道：“哦……這說，就是投奔我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