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投鹿侯所講的有所區別。各部落頭領一共二十四人，如今能來的頭領就隻剩下十九人，已經有五個部落的人，在混亂中死去。那五個部落也已經被更強大的部落給侵吞了。

    陳瑕叫安羅巴和伽樓羅暫且回避，一一詢問這十九個部落的大頭領，都有誰，有些陳瑕認得，有些不認得。這其中有三個部落，現在的勢力最為強大的頭領，首當其衝當屬蹋頓，此人為獨孤家的舊部，為人最是專橫跋扈，陳瑕在古琴山時也曾略有耳聞。隻不過那時候獨孤父子的光芒太盛，將蹋頓掩藏於暗影之中，旁人難以察覺，後來獨孤渾身死，獨孤離又被留守天山之北，所以之前獨孤離的那些兵馬就全都歸蹋頓掌管，隻他一人就平滅了三個小的部落，殺了足有千人。

    陳瑕暗暗記下此人。

    第二位頭領，是慕容奎的舊部，鮮卑姓氏叫吐穀渾，鮮卑動亂之時，慕容廣的部落分崩瓦解，很多人不屑與獨孤為伍，反投慕容奎，可那時候慕容奎為了趨利避害，主動讓賢，因此吐穀渾上位，成為原來慕容奎部落的頭領，雖然沒做過什驚天動地的大事，但是在各部落互相攻伐之時，能做到兩不相幫，反而保存了實力。

    第三位頭領，叫太羅嵇，他的背景不是很強，以前也不過是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小頭領，但是此人善於投機，趁鮮卑大亂之時，大肆擴張自己的實力，不知不覺幾個月光景，就橫掃鮮卑聯盟，坐上了第三位。

    如今整個鮮卑聯盟，除了慕容倩之外，就分成這三個主要的部落，其餘的十六個部落，都為這三個部落馬首是瞻，背靠大樹，免得被人吞並。

    而三大部落的頭領又都聽命於通天教的人。所以鮮卑聯盟名存實亡。這一點，陳瑕這種智力的人都看得出來，就更不要說其他的那些聰明人了。隻是每個人的利益不同，為了自身的發展，他們現在最好的選擇也隻能如此。

    陳瑕聽各個頭領自報門戶之後，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教主聽聞，你們之間雖然都歸順了通天教，也答應為匈奴和大巫仙效力，但是彼此間，爭鬥不休。可有此事？”

    有三大頭領在此，其他人也不敢多說話，沉默了好一陣，蹋頓才說道：“這都是外界訛傳，不足為信！”

    太羅嵇聞聽冷笑了一聲，“外界？這是什地方？你說的外界，是指什？”

    蹋頓皺了下眉頭，“難道你我之間有過紛爭嗎？”

    “那也是遲早的事。尊使既然前來，當然一切都已經打聽清楚，你又何必隱瞞呢？你的部落是越來越大，當然希望尊使不要插手，可是我們這些小部落的人，恐怕不聯合起來，遲早要被你吞並了。到將來是不是連吐穀渾的部落也要落入你手，那時候你好自己稱鮮卑王？”

    吐穀渾不動聲色，心盤算著，是要幫實力最強的蹋頓，還是幫實力稍弱的太羅嵇，總之他隻想明哲保身，誰也不願得罪。

    三個人各懷鬼胎，陳瑕看在眼，心中不由得一陣難過，好端端的鮮卑聯盟，不過數月時間，已經變成這樣，慕容廣怕是死也難以瞑目。

    “不要吵了，”陳瑕道：“太羅嵇頭領說的對，如果不知道的話，教主也就不會叫我來此調停。你們的任務，是建造天山不老宮，可不是在此地爭奪地盤的。再說困於天山，能有什作為？不老峰也不過是彈丸之地，又有什可爭的。你們的鮮卑王，不應該是獨孤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