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開了三個小時的車，早就是饑腸轆轆，停車找了家看起來還算幹淨的飯館祭了下五髒廟。

    “老板，問你件事。”結賬的時候何衝問道，“你們這在哪能收老東西？”

    “你是說古董？”飯館老板顯然經常碰到這種人，笑道，“現在可不好收了，以前不知道都當破爛往外丟，現在都知道賺錢，見有人收，農村人也要高價。”

    “這樣嗎？”何衝倒沒想到此節，但也不在意，“沒事，你告訴我就好了。”

    “那成，往東或者往南都行。”老板指著方向說，“現在他們來收東西的一般都去南邊的何布村，說是東邊的村子都收的差不多了。”

    何衝順著老板指的方向看去，往東走是連綿大山，而往南雖然也有山，但相對要少很多。

    “成，謝謝你啊，老板。”何衝把飯錢一遞，拉著周彤就出了門。

    來到車，何衝尋思了一會兒這才開車離開。

    “不是去南邊嗎？”周彤見何衝走的方向是往東，好奇問道，“你怎朝東走？”

    “恩，我想先去東邊看看，指不定能遇到什好東西。”何衝說道，“就當出來玩了，管他呢。”

    “行，聽你的。”周彤倒沒意見，對她來說去哪都無所謂，隻要能跟何衝一起就成。

    兩人又開了近一個小時的車才看見村子，直接拐了進去，卻讓何衝當場就後悔了起來。

    按理說現在都已經村村通路很久了，可這村子還依舊是黃土路，家家有車不假，但都是自行車，連農用三輪車都不多，更別說其他的車子了，也是窮的可以。

    將車開進村子，找了個相對來說穩妥點的地方停好，何衝兩人下來卻是有點不知該從何下手。

    “接下來幹嘛？”周彤怯生生的問道，在一個陌生環境人都會莫名的有些心慌，她此時也不例外。

    “這個……”何衝也發愁，原以為來鄉下就能收東西，但他卻不知道該怎收，確切點說是該怎開這個頭。

    “你不會不知道吧？”周彤見他這模樣，心更慌。

    “知道知道……”何衝使勁回想著以前擺攤時聽來的故事，“我們應該挨家挨戶的喊口號。”

    “什？這還有口號？”周彤倒是意外。

    “也不是口號，我表達有誤。”何衝不知道該怎說了，“反正就是喊出聲來，看我的就行了。”

    說是這說，但做起來就不是那回事了，何衝在心盤算好了該怎去問，可真到人家門口卻怎都張不開這個嘴。

    “大哥，你家有老東西賣嗎？”好容易拽住一個人，何衝好像做錯事似的小聲問道。

    “神經病！”那人以為遇到個傻子，橫了一眼理也不理就走了。

    不止這一個，接下來連續遇到幾個人都是如此，完全不聽何衝說什，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