灞都城,高懸南妖域雲頂之城。
這座雲上之城,號稱懸空三千丈,從地麵望去,猶如神庭。奇奇全網首發
繚繞雲霧,凡俗隻可眺望,不可褻瀆。
有人說,灞都城能高懸穹頂,全靠是灞都老人鑄建的一張神力符籙,才能拔地而起,這道念頭,乃是效仿大隋天下人族皇城的“鐵律”符紙而生。
將這座古城拔空升高,需要消耗巨大妖力……隻不過灞都老人修為深不可測,除卻龍皇白帝,妖族天下無一位妖聖敢坦言勝之。
這座古城自建立以來,便從未下墜。
不斷拔高,再拔高。
每過一年,十年,灞都老人修為有所精進……古城便會輕飄飄上升三分,住在古城中的妖靈並不會有所感應……就真如雲霧所托,置身仙境一般。
隻不過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灞都老人壽元極其漫長,修行還能不斷臻進。
很難想象,如今這位老城主的造化福緣有多深厚。
隻可惜灞都城與龍皇殿芥子山截然不同,此地不汲信仰,亦無願力香火加持……少了這份巨大助力,就注定老城主無法與那兩位妖族皇帝爭鋒。
也正因如此,南妖域的這座雲上妖城才能“存活至今”。
這座古城占地極大,廣袤如一座仙島,樓閣亦是金雕玉鑄,比之大隋皇城絲毫不遜,在雕工粗糲的妖族天下……這絕對是一等一的仙地福蔭之境。
有人說,灞都老人是從倒懸海一戰便活下來的“古妖”,這座古城亦是戰爭中萬幸保存的遺留秘境。
當年諸多大能,修為通天,神通絕豔,大戰之後……倒懸海被光明皇帝封禁,萬國破滅,秘境殘存。
“這個說法,一直未得到證實,但可能性極高。”
寧奕一邊悠悠傳音,一邊欣賞著輦車外的風景。
葉紅拂和寧奕坐在一輛巨大蛇輦之上,銀蟒穿行於雲霄之間,這般出行,場麵浩蕩,虺蛇域賀壽使團一共隻有兩輛蛇輦。
一輛坐著蛇後清鱗,另外一輛,便是寧奕所坐。
他此次以虺蛇貴賓身份,參與古王爺壽辰,而換取“敕證”的代價,便是約好的那份獻禮之物……
巨人王的風與雷之瞳。
寧奕心知,此物不可由自己親自交付給古道,自己屏蔽天機之手段,未必經得住麵對麵探查……而且,如此貴重之禮,由一個外人來獻奉,實在太不合理,會引起諸多懷疑。
這兩顆寶珠,自然不可能白白送給古王爺。
寧奕……在兩顆瞳珠,留了一份真正的“大禮”。
等壽辰之後,古王爺催動寶珠進行修煉,便可收到這一份小小心意。
這兩枚寶珠被寧奕鎖在囊袋之中,並未取出。
整場灞都城謀劃,盡在掌握之中。
雲海蒼茫。
葉紅拂第一次看到這般盛大瑰麗的場麵……她雙手按膝,按照寧奕吩咐那樣,衣著樸素,如一位婢女拘謹端坐在蛇輦之上,拉動輦車的銀白巨蟒噴吐氣息,昂首遊行,鱗片熠熠生輝,氣態軒昂,一時之間真如蛟龍。
雲霧繚繞,熾日升於白海盡頭,蔚為壯觀。
“二位,前麵便是灞都城了。”
與寧奕二人並駕齊驅的蛇輦,傳來輕柔之音。
清鱗今日打扮極其莊重……再不是蛇山
上那副薄紗隨性的清涼打扮,一身雪白蟒袍,肩頸覆絨,高冠博帶,妖域廣博,一域之主往往都是一族之主,這位虺蛇大統領此番盛裝,倒頗有三四分“女皇”意味。
距離那座雲上之城漸近,可以看到一輛輛妖族大輦在空中迸發流光溢彩,奔向灞都。
與那些真正的大勢力相比
虺蛇族的出行仗勢,實在算不了什。
數百匹龍馬,踏破蒼穹,每一匹龍馬都體態高大,是北境將軍府精心豢養的戰馬三到四倍大小,坐在馬背上的妖靈皆覆白甲,男的英俊,女的颯美。
“這是西妖域棋盤為數不多的幾枚大棋子之一,羽人族。”寧奕向葉紅拂介紹,道:“這一族戰鬥天賦極高,是天生的戰士……注意到了,他們看起來就像是。”
“就像是古代神靈的子嗣。”葉紅拂道:“這是倒懸海戰爭前的遺嗣?”
“算是。”寧奕慫了慫肩,道:“按照妖域的話來說……是不成功的變血種。”
妖域與人族不太相同,這極其看重血脈,血脈之重,重過一切。
背負皇血,獨脈之妖,注定能蒙受先祖庇蔭,成就不凡大業。
“羽人族隻是棋子……因為他們是變血種?”葉紅拂皺起眉頭,她第一次來妖域,大隋書麵上的記載,自然比不上親自所見所聞。
寧奕在妖族天下待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是的,因為他們是變血種。”寧奕輕歎一聲,道:“或者更準確的說,因為他們的數量太多了。所以隻能是棋子。”
自己當初在西妖域棋盤逃竄……竭力避免與羽人族有所碰撞。
這真的是幾大勢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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