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孫廣場上，一群男男女女正在那跳著貼麵舞。據說這種舞蹈，隻能中午跳，因為早晚會出事。斯坦人的體格都很健壯，女人也不例外。不，女人似乎可以用碩來表示。什都碩，不管是上邊的，還是下邊的。廣場四周有四條小街，四個街區將廣場拱衛在正當中，倒是顯得很有條理的樣子。司機將車停在一個街口，抬手指著邊一陣嘰咕嚕。

    “他說這邊太窄，車進不去，隻能停在這。”我看看坐在副駕位置的冉佳佳，她伸手開門對我說道。槍，還握在她的手。司機生怕她一不小心，會扣動了扳機。等我們都下了車，冉佳佳一伸手卸掉了彈匣，隨後對那司機豎了豎中指，帶著我們就鑽進了小街。身後，司機下車衝我們一陣大呼小叫。這一次我沒有問冉佳佳對方在喊什，我大概也能猜出來，無非是跟國內吃了虧的混混一樣，喊一些：你給老子等著，之類的找回臉麵的場麵話。

    街道很窄，大約隻有兩米來寬。靠左側那半邊，沿途擺放了不少的商品。粗略看了看，無非是一些麵包和紅腸什的。一直朝走，大概走了4-5分鍾的樣子，冉佳佳停下了腳步。街道右側的一幢木板屋的門楣上，釘著一個門牌號。上頭如同蚯蚓一般的文字後頭，寫著101。

    “應該是這了！”冉佳佳回頭對我招呼了一聲，然後走過去輕輕敲起了門。

    “屋沒人！”街邊一個賣麵包的大媽對我們喊了一聲。冉佳佳手搭在額前，透過門窗上的玻璃朝看了看，然後回身走到那個大媽麵前跟她低聲交流了起來。大媽隻是一個勁的搖頭，一直到冉佳佳買了她三條麵包，這才抬手指著南邊嘰呱啦的說了一大堆。

    “她說這的主人，帶著客人一個多月前就離開了城市，往南邊去了。我問她去了南邊的什地方，她說不知道。”冉佳佳抱著麵包，走到我跟前低聲說道。

    “南邊...”我扭頭朝南邊看去，就見那除了一片褐色的岩石之外，別無他物。梵叔和他那個朋友，去那種荒山野地做什？

    “要不要出城找找看？”我問冉佳佳！

    “不，我想進屋看看，老爺有沒有留下什線索。南邊範圍太廣，就算知道老爺去了那個方向，我們也無從找起。午陽，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晚上再來！”冉佳佳對我使了個眼色，然後順著來路退出了小街。就在街口廣場那找了家咖啡館，這一坐就坐到了傍晚。傍晚的小街，商販已經都收攤回家了。廣場上熱鬧非凡，不少人選擇在這一邊喝酒，一邊借酒撒瘋。我們從咖啡館出來，又重新回到了101號門前。左右看看無人經過，冉佳佳上前握住門把手，用肩頭一撞，就將那扇木門給撞開。

    “看來老爺在這吃得不錯！”冉佳佳將手機電筒打開，照亮著屋子說道。客廳的桌上，還有一些殘羹剩飯。除了這些，還有一隻老鼠正在盤子啃著羊骨頭上的肉。壁爐跟前的沙發上，擺放著一張老照片。照片上的人，一個是梵叔，另外一個想必就是他那個二十年沒見的朋友。他的朋友看起來不像漢人，倒是有一些伊犁人的麵貌特征。兩人在一處荒山跟前，勾肩搭背的照了這張照片。

    “公主嶺拍照留念！”照片下方，還印著這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