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喝一杯暖暖身子。我也不擅長勸人喝酒，這種小杯才一兩一杯。就這一杯總沒問題吧？”老板聞言急忙相勸道。

    “我的滴酒不沾的人，別說這有一兩酒，哪怕是一錢，我也是沾了就醉。實在抱歉的很，老板自己喝就好。”心已經起了疑，我又怎會以身犯險？無論老板如何勸，我始終不端杯。

    “我一個人喝也沒意思，這樣吧你們喝飲料。”僵持不下，老板轉身拿出一瓶飲料出來。伸手將我們麵前的酒潑了，又往酒杯倒了一些飲料。

    “老板也是摳門，哪有請人喝飲料用這種一兩的酒杯的？莫非，老板的杯子有蹊蹺？”我端起酒杯，在指間撚動間抬眼問他。我這一問，老板當時臉色就變了。

    “這，哎呀一時疏忽了。來來來，我給你們換大杯。”老板麵皮扯動兩下，轉身就朝廚房走去。曉筠見狀起身緊隨其後，進了廚房之後，用刀鞘一下將水缸的蓋子給挑了起來。水缸泡著一個人，加了冰的水將他的皮膚浸泡得慘白中帶有一絲青色。那人看起來年齡跟我差不多，此時正盤膝坐在水缸。蓋子被挑開，他陡然睜開了眼睛朝著曉筠看去。

    “老板，這位恐怕就是你那位正在鄰居家打牌的兒子吧？怎？大冷的天人家蒸桑拿，他泡冰水浴？”老板的臉色大變，伸手就朝灶台上的菜刀摸去。我緊隨而進，一個箭步趕上前去，用劍鞘壓住他的胳膊冷笑道。

    “我也是沒辦法，你們別逼我。不用你們的命，我就換不回兒子的命來。”老板咬牙握刀，說話間還想反抗，我抬起劍鞘重重砸在他的肩胛骨上。哢一聲響，老板的肩胛骨當場被我砸得骨裂。手的刀再難握住，啷一聲掉到了灶台上。

    “不要...”老板手捂住肩頭，眼神卻是看向我的身後大喊一聲。

    “！”一聲脆響，接著嘩啦一聲廚房滿是積水。曉筠一刀將水缸連帶著邊的那個人砍成了兩半。人體摔落到地上，還在那抽搐蠕動著。他那已經成為兩半的身體，正在努力的朝攏蠕動著，試圖黏合在一起。

    “之前那些人，怕是也遭了你的毒手？”我的劍鞘頂在老板的喉嚨上，沉聲問起他來。

    “不是，沒有，跟我沒關係。”老板眼神閃爍著在那否認起來。

    “哼，現在你可以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們了吧？”我收回劍鞘，點了一支煙眯著眼看向麵前的老板問道。

    “我...我的兒子從山上回來之後，就成了這個樣子。不止是他，他們一起去的人也都成了這個樣子。最開始他們隻是在鎮子抓活雞活鴨吃，可是後來，就發展到了吃人。”老板捂著肩頭，嘴唇顫動著說道。說著，兩行老淚淌了下來。

    “我的老伴...也因為這件事沒了。我本來打算逃，可是我兒子卻忽然對我說，想要贖回他們，就要用別人的命去換。他畢竟是我的兒子啊，我就這一個兒子。”老板看著地上成為兩半的兒子，腳下一發軟癱坐在地上說道。

    “所以，你們鎮子上的人，就拿那些外來者的命，去換回了自己兒子的命？”我吸了口煙，煙霧噴出，將廚房的腥臭味掩蓋住了一些。

    “我們這也是沒辦法...最開始我還在猶豫的，我猶豫過的。可是直到有人真的換回了兒子，我就動心了。”老板始終在強調他是沒辦法才這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