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經過表決後才決定的事情，你以為我一個人能夠說了算的？”就算身處在楚白羊這個位置，有時候也有些身不由己。他手拿著烤肉，一邊吃著一邊跟我說。

    “再烤點兒韭菜！”將嘴的肉咽下去，楚白羊將麵前洗好的韭菜往我跟前一推。

    “要不二回我給你帶點枸杞？”我將韭菜放到烤爐上問楚白羊。

    “我就是想吃點韭菜而已，你怎這能聯想？”楚白羊放下手的筷子，端起茶杯漱了漱口。

    “你急眼了！心虛了不是？男人嘛，我懂。人到中年不由己，保溫杯泡枸杞。這是正常的現象。對了，莊主給你的那套功法，你有沒有練？”我將烤好的韭菜放進楚白羊的碟子問他。

    “我哪有時間去練那個啊？你知道我每天最想做的事情是什？就是睡覺！什事情都不理會，讓我睡到自然醒。”楚白羊的精神明顯有些不濟，說話間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你有這忙？”我放下手的烤肉，起身走到他的身後替他拿捏起肩膀來。

    “你以為呢？要不我把這位置讓給你試試？”楚白羊喝著茶對我說。來之前鬧得凶，說要吃多少吃多少，可是真的吃起來，也不過隻吃了十來串就停了下來。

    “也隻有你過來，阿蓮才不會嘮叨。要是就我和她，見我吃這多肉早就叨叨起來了。你說這女人，是不是天生喜歡嘮叨？”讓人撤了烤肉架，楚白羊起身帶我朝著涼亭走去。涼亭四周都用竹簾子遮擋起來，邊生了一個黃泥爐。爐子上還放了一壺水。我跟他走進去，然後坐到了涼亭中的那個石桌跟前。

    “我哥離開的那段時間，我整天睡不安寢。隻要一閉眼，就會夢到很多不好的事情。還好那段時間有你陪著我，不然我真不見得能夠撐到現在。你不知道，整個家族還有國家的重擔一下子壓到我的身上，我還真有些承受不住。”水壺的水開了，楚白羊將它提起來，揭開桌上蓋碗的蓋子衝泡起茶水來。

    “莊主既然將這些事情交給你去做，自然是相信你可以把它做好的。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辦就是了，有什岔子，還有我們幾個陪著你呢。”我接過楚白羊遞來的茶水，點了一支煙對他說道。

    “這個我知道，不管怎樣你們都是我最好的夥伴。”楚白羊將水壺放到桌上，伸手在火爐上烤了烤說。有了竹簾的格擋，寒風也就刮不進亭子。這讓我們可以安然坐在這，聊一聊彼此心的話。

    “還是抽空練練功法吧，莊主給你的東西，練了總會有點好處。哪怕每天抽半小時時間出來，也好過你就怎荒廢下去。要是還想跟我們一起看一百年後的太陽，你最好照著我的話去做。”在楚白羊家一直待到了夜十點，我才起身告辭。臨行之前，我還不忘叮囑他練功。

    “拉倒吧，我可是吃過蟠桃的人。”楚白羊送我到了門口說。

    “蟠桃的功效，總有一天會消耗殆盡。到那個時候你怎辦？每天半小時，記住了！”說完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楚白羊對我笑了笑，然後目送著我離開。

    王胖子的生意越做越好，現在整個長江流域差不多都在他的生意圈之內。他對我說起這事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當年在菜市場，賣蘿北的那個小丫頭。十幾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樣。

    “我還會來買你的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