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約曹元出來吃個飯！”從楚白羊家回來，我對梓童說道。

    “約他吃飯？”梓童正陪著曉筠在家看電視，聞言連忙開口問我。

    “嗯，我打算跟他談點事情。相信有些事他心也有數，再不站好隊，恐怕連這個副職他都保不住。他現在需要有人幫他保住這個位置，我現在需要他幫我做些事情。大家互惠互利，各取所需。”我坐到沙發上對梓童說。

    “白羊那邊是什意思？”曉筠起身為我泡了杯茶問道。

    “不想牽扯得太廣，在局部範圍以內還行！他開了口，我總要照顧著他的情緒。再說了，他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真把攤子都掀了，一地雞毛最後更難收拾。”我接過曉筠遞來的茶水說。

    “那你打算怎辦？就這算了？要知道一條狗敢衝你吠，會引來更多的狗一起衝你吠。”曉筠坐到我身邊問我。

    “這個比喻真恰當，不愧是帝都大學的高材生。我打算怎辦，好辦啊，抓住打頭吠的那條狗，往死捶一頓就沒事咯！”茶水有些燙，我吹了吹上邊漂浮的茶葉對曉筠說。

    “所以我才準備明天跟那個曹元吃頓飯！”我抬手在曉筠的膝蓋上輕輕拍了拍。

    “薑總，怎好意思讓您破費，這頓我請！”第二天晚上，我在一處私家菜館約見了曹元。私家菜館開設在一條胡同，地方有點偏，不過勝在味道不錯。

    “曹副局不用這客氣，坐！”眼前的曹元表現得有些謙卑。我抬手示意他道。又客氣了兩句，曹元才坐到了我的對麵。我拿起酒壺替他斟滿了酒盅，他急忙起身連連道著謝。

    “如果我沒記錯，跟曹副局還是第一次打交道。咱們先幹了這一杯再說。”我舉杯對他笑道。一滴汗順著他的鬢角滑落下來，接著就見他一口將酒給喝了下去。

    “曹副局海量！”我提壺又為他斟了第二杯酒。

    “薑總喊我來，有話還請直說吧！”曹元幹了第二杯酒，打了個酒嗝對我說。我舉筷為了夾了些菜，讓他吃下去壓壓酒。

    “曹副局快人快語，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放下筷子，我點了支煙說。

    “曹副局混到如今這個位置，花了不少心力吧。說句實話，以你的人脈來說，想把這個副字去掉不太容易。混了這多年，你也應該知道，職務的高低其實跟你的能力沒有必然的聯係。不知道曹副局，認不認同我的觀點？”我將煙盒推到他的麵前，吸了口煙問他。他沒有回話，而是從煙盒拿了一支煙給點上了。

    “能混到今天，我已經算是竭盡全力了！再往前？不怕薑總笑話，我連做夢都沒敢想過這個問題。”抽了半支煙，曹元才開口對我說。

    “人呢，總還得有點夢想的。說不定哪天就實現了呢？咱們說俗氣一點，去掉前頭那個副，以後退休了拿的退休金都不一樣。”我起身走到他身邊，看著他說道。曹元抬頭看了看我，然後又把頭給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