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謝謝！”司機一楞，他明顯沒有想到這次的禮物還有他的份。接過打火機，司機摸索著它的外殼愛不釋手的對我道起了謝。

    “你跟萊萊的事情，跟著本心去走就好，別人的意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有沒有她，她的心有沒有你。感情這種事情，一旦錯過了就是一輩子。”我想起了小匡，趁著這個機會，我對司機說了一番肺腑之言。司機使勁點點頭，然後將打火機裝進兜，轉頭將車朝主幹道上駛去。

    約莫四十來分鍾，車就在一處開放式小區外停了下來。小區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雖然算不上太舊，可是跟新也沾不上邊。下車之後倒是有不少中老年婦女跟老趙打著招呼。

    “一起上去坐坐，待會吃頓便飯吧！”老趙一邊跟人打著招呼一邊對司機發出了邀請。

    “不了，難得你今天休息，我也能歇一天。我去萊萊那邊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她一個女孩子家，店店外忙不過來。而且有我盯著，也能避免一些客人去騷擾她。”司機笑著婉拒了老趙的邀請。

    “談戀愛是大事，我就不強留你了。等你們把事兒定了，一定要帶萊萊到我家來坐坐。到時候我給她包個紅包。”老趙對司機揮揮手笑道。司機點點頭，跟我打過招呼就將車駛了出去。

    “在這兒住了十七年，都是老街坊，遇到了總會打一聲招呼！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幫我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物，老趙將我朝小區內帶去道。

    “喲，老趙啊，這不會是新姑爺上門了吧？你們家小趙大四了吧？也是時候談婚論嫁了。這小夥子看起來就精神。哪兒人啊？家父母都是幹嘛的呀？有退休金？”眼瞅著到了樓梯道跟前，忽然打頭出來一大媽。一伸手將我給攔下來，這就開始刨根問底了。

    “吳大姐，這是我一小兄弟，什新姑爺。上回人家社區上門登記人口，你也是攔著人家一頓問。您就放心吧，我閨女出嫁那天一準請你吃喜酒。”老趙麵皮抽搐了幾下，然後攔住那大媽說道。說話間，還不斷朝我使眼色讓我先走。

    “呼，可算把她給支開了！吳大姐熱心是熱心，可有時候也是熱心過了頭。你說我閨女像是嫁不出去的人？沒回見著小夥子，她都以為是我家姑爺。”我先進了樓梯道，拎著禮物在樓梯拐角處等了幾分鍾，老趙才擦抹著額頭上的汗水走了進來。

    “七樓，咱倆慢慢爬吧！”老趙幫我拎了一樣禮物，打頭爬著樓梯道。

    “怎不換個電梯樓住？等你退休了還爬得動？”我跟在老趙身後問他。樓梯很陡，而且很窄。兩人對過都得側身讓行的那種。

    “你這話問得，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千把萬說拿就拿啊？這是哪兒？帝都。有個房子住就不錯了，還想著電梯樓呢。以後我退休了，也省得去健身房了。每天就這來回爬幾趟，啥都鍛煉到了。我說光顧著跟你說話，這到幾樓了？”樓梯道重新粉刷過，可能是幹活的人沒那仔細，將門牌號也都糊了。老趙走著走著，就忘了樓層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