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霓裳夫人來過？”早上阿離給我倒洗臉水的時候，抽了抽鼻子然後問我。現如今霓裳夫人的氣味已經瞞不過她了。

    “嗯，說之前的那個女人不讓我去查了。交給了我一個新任務，去找一個叫張林的人，不論死活！”我將手機的瀏覽記錄打開，翻到了張林的照片送到阿離麵前說。

    “不論死活？霓裳夫人這恨這個人？”跟我最開始的想法一樣，我剛聽霓裳夫人說這個人的時候，也以為是人家有什地方得罪了她。阿離現在的表現也是這樣。我將關於張林的新聞調出來，將手機遞到了阿離手。自己則是拿了條毛巾洗起了臉。

    “又想糊弄過去，洗麵奶就在你手邊上！”阿離拿起手機翻閱著關於張林的新聞，嘴則是對我說著。見糊弄不過去，我連忙拿起洗麵奶的瓶子，擠了一坨在掌心。

    “你得養成習慣，多大的人了，還要我每天都盯著。”阿離看著手機接著對我說道。

    “知道啦！”我雙手在臉上轉圈兒揉搓著答道。

    “所以你打算什時候動身？這事兒她不是應該給警方提供線索，讓他們去抓捕？怎交到你這來了？你又不是執法部門，還死活不論，她這是打算給你找麻煩才是。”阿離將手機放下，坐到椅子上對我說道。

    “到時候再說吧，反正還能在家休息一禮拜。最近陰界也沒了動靜，就連霓裳夫人都偃旗息鼓沒有繼續找陰界的麻煩。我覺得這頭是不是藏著什事兒啊！”我將臉上的泡沫洗幹淨，拿起刮胡刀刮起了胡子來。出門這些天一直沒有去打理它，現在已經長得有一厘米左右了。臉上有了胡子，年齡頓時看起來就大了十來歲。

    “本來是個自由身，自從認識了她，就搞得跟上班一樣。答應你在家休息幾天還跟是恩賜似的！有些話你當說得說，她是幫了咱們不少，但是咱們也沒白拿她的好處。這一天天的，跟工廠開工票似的，一單剛結束接著又來一單。”阿離幫我整理著床鋪抱怨著。

    “知道你心疼我，有句話你聽過沒有？”我將刮胡刀在水擺了擺，接著刮起了下顎問阿離。

    “什！”阿離轉身將窗戶打開，又將電蚊香給拔掉問我。

    “暴風雨前的寧靜，你不覺得最近太安靜了？不論是北齋那邊，還是陰界那邊。況且按照我的想法，這個張林也是該死。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的。就算殺他，也輪不到我動手。我不會落下什把柄讓人抓住的。這一周咱們就好好休息，別想其他的。待會我上街去買點菜種回來，這大的麵積，我們自己種點菜也省得天天出門買了！以後等人多了，咱們再養點雞鴨和豬崽子什的。”摸了摸臉頰，胡須已經全都被刮了個幹淨。將刮胡刀洗幹淨之後放到刀架上，我端著洗臉盆走到門口把水給潑了。

    “我開車陪你一起去！”阿離拿起墩布將屋的水漬給擦抹幹淨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