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傅南霆走出警察廳。

    沈驍在車子邊守著，踏過去：“三爺，舒小姐都安排好了吧。”

    傅南霆不置可否，眼神色澤如長夜般，深不可測：

    “馬上去查一查白靈雪的產檢報告，還有，負責她產檢的醫生。”

    *

    是夜，醫院。

    剛做完刮宮手術的白靈雪靠在床上，眼睛已哭得通紅。

    忽的，門開了。

    施暖暖走了進來，關上門：“身子好些了沒。”

    白靈雪一看見她來了，撐著虛弱的身子坐起來，憤恨地想要撲打過去：“為什要推我下樓？！為什要害死我孩子？！”

    施暖暖一把擰住她的手，輕易地甩開，冷笑：

    “你不是讓我想辦法嗎？這就是唯一的辦法！你肚子的孩子本來就活不過三個月，反正總是要死，以這種辦法死，不是更好嗎？能讓舒歌進監獄，你也能得到程家的憐惜！，你剛才當著那人的麵，誣賴舒歌時，不是做得挺好嗎？”

    白靈雪身子虛軟滑下來。

    施暖暖說得沒錯。

    這，或許是她唯一的選擇了。

    “現在不是很好？舒歌已經進了警局，隻要沒有新的證據，你咬死她不放，她很可能會坐牢，畢竟你這事鬧得很大，這多人都看見了，還有媒體在場，就算小舅舅也難保住她。”施暖暖俯近她耳邊。

    白靈雪揪住被單，咬了咬唇，終於沒再說什。

    *

    濕地森林，私人大宅。

    夜深了，比起市區，這顯得更是寧靜。

    隻有鳥蟲低啁聲與庭院內噴泉的嘩嘩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