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沒她想象中那脆弱。
昨天,也是因為對外公的惱火,對母親之死的痛心燃燒到極致,才會失控。
昨天險些傷了小女人的那場發泄,又經曆了一夜的睡眠,早就平息了。
舒歌見他灼灼眸色盯著自己,呼吸一屏。
也是。
對付傷疤的辦法,是直麵傷疤。
而不是回避。
深吸口氣,才開口:“你母親自殺後,你被傅老將軍抱走,然後呢?”
那時的他,還是個懵懂不知事的嬰兒,還不知道自己身上居然發生了這大的悲劇。
他眼神一爍,也料到她會問這個。
既然說了讓她問,也就不會食言。
“後來,傅銘丞讓照顧我**那個土著婦人照料我。我就這,在西非S國的郊區,生活了四年。這四年,傅銘丞從沒來看過我。我也從來不知道我的身世。直到快五歲,他才托心腹警衛把我送回國,想找個人家收養我。”
原來他年幼時期,是在遙遠的西非度過。
舒歌悄然無聲,繼續聽他的聲音傳來:
“可我被送回國後,還沒來得及送人,一次警衛帶我出去玩,沒看牢我,我走丟了。我猜,遠在西非的傅銘丞,聽到這個消息,應該也是如釋重負,覺得少了個負擔吧。總之,從此以後,我和傅銘丞也就徹底沒了聯係。”
頓了頓,又道:“……直到我爸知道了我的存在,將我接回家後,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通過幼年殘存的記憶,私下查找到傅銘丞之前送我回國的那個已經退伍的心腹警衛,還有那個曾經照料我到四歲的西非婦人,才知道了我母親真正的死因。”
“等等。”舒歌雪眸一動,“你走丟時不過才五歲左右吧?你被程伯伯找到,接回程家,已經十六七歲了……”
中間空白的十二年呢?為什忽略了?
這可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少年時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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