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傾舞哽咽著，又繼續：

    “……小歌，我沒有親兄弟姐妹，從小到大，就拿你當我最愛的親妹妹，你是知道的……雖然後來我隨爸媽出國，沒有很多時間和你相處，但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我最親的親人。忘記上次你被人潑腐蝕液體的事了嗎？我要是真的想害你，當時為什要救你？”

    說罷，卷起小腿褲管。

    纖細的足踝處，還有幾點零星的淺褐色疤痕。

    雖然也不算很明顯，但因為她皮膚很白，還是能看得很清楚。

    哭得更加厲害：“……要不是把你當妹妹，我怎會救你，又怎會為你留下疤痕？小歌，你也是女孩子，應該很清楚，女人的身體上不管哪留下疤痕，都是很遺憾的事情。我為了你，都能豁出去了，現在又怎會傷害你？”

    舒歌沒說話。

    倒不是被舒傾舞打動了。

    而是心底驀然有些發寒。

    若短信真的是舒傾舞刪的，舒傾舞還能表演出這一攤感天動地、博人同情的戲碼……

    那，舒傾舞真的是比她想象中，更可怕。心思更深。

    一個連自己都能騙的人，還有什做不出來？

    終究，呼吸漸平：“算了。這件事我不想追究了。”

    本來就沒有證據。

    舒傾舞又是咬死不認。

    那又何必浪費時間。

    再說了，就算有鐵證指出是舒傾舞做的，又如何？

    刪條短信而已，還能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