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先生，您就算不為我家傾舞做主，也得為您自個兒的親孫子做主啊。總不能隻偏心小歌肚子那個啊。”

    程萬峰反問：“那舒太太的意思是什？”

    甄佩儀也不客氣了，直接表明今天的意圖：

    “程老先生總不會讓親孫子當見不得光的私生子被人笑話議論吧？三爺怎著也該跟我家傾舞把證領了，給我外孫一個名分。”

    程萬峰唇邊又浮出幾分諷刺，顯然有些厭惡這個舒家大房太太的自私與心急，語氣卻還是保持基本禮儀：

    “老三和傾舞小姐領證，給了傾舞肚子的孩子名分，那小歌的孩子又怎辦？而且舒太太也很清楚，老三現在和小歌在一起，和您的女兒並沒什關係，就因為你女兒懷孕了，讓我棒打鴛鴦，讓他和小歌分開？我這個人，一向開明，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這種事兒，恕我還真的做不出來，而且作為父親，我也無權幹涉他娶誰。”

    甄佩儀急了：“程老先生那您什意思，就不給我們做主，不管傾舞肚子的孩子了？……”

    “我們程家不是不負責的人。傾舞小姐肚子，要是真的是程家的孫子，我不會不管。傾舞小姐要是不願意打胎，我也不可能綁著她上手術台，她要是想生下這個孩子，我會好好照顧這個孩子，為他出一切撫養費，給這孩子最好的成長環境。這也是我這個爺爺能做的唯一的事了。至於其他事情，我還真的管不了。”

    甄佩儀算是聽懂程萬峰的意思了，刷的站起來，冷笑：

    “程老先生的意思是要孩子不要大人？讓我家傾舞給你程家生下孫子，但我家傾舞想進門，是不可能？！？！”

    程萬峰不語，表情卻已說明一切。

    甄佩儀恨得牙齒酸，還想說話，卻被女兒一拉。

    “媽，今天就到這吧，我們先回去。”舒傾舞臉色蒼白，示意甄佩儀今天到此為止。

    傅南霆是完全不認這筆賬，不要大人，也不要孩子。

    而程萬峰比傅南霆強一些，雖然還不肯承認她當程家的兒媳婦，但對她肚子的孩子還是相當重視的，畢竟是自己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