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進了屋,保姆辛姨才匆匆走過來,瞅一眼臥室:“厲總來了。”
她在原地站了會兒,然後整理好情緒,進了臥室。
厲顥淵瞧著長腿,坐在沙發上,看見她回來,麵色是一貫的毫不掩飾的陰霾:
“去哪了。”
她早就摸透了他的習性,既然他都知道了,也不隱瞞,照實說:“我去看舒歌了。”
他也猜到了,蹙眉,斜了一下頭:“為什不直接跟我說,非要借著產檢撂下辛姨,一個人偷偷摸摸跑去?“
說了有用嗎?
上次舒家出了那大的事情,舒柏言意外去世,她想去喪禮上拜祭一下,他都拒絕了。
說她現在就快生產了,大腹便便的,不方便。
尤其是去殯儀館這種地方,就更不合適。
但是,此刻她沒有這說,因為她知道,就算這說,也討不了什好。
隻垂首:“對不起。”
厲顥淵臉色凝滯,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他很討厭她這種在自己麵前不解釋,不反駁的喪喪的樣子。
她這做,並不是她性格很好拿捏,更不是她逆來順受,而是懶得和他多生爭端。
說白了,就是懶得跟他多廢話,所以才總是一副‘你說什就是什’的樣兒。
看一眼她隆起的腹,一口氣活活咽了下去,站起身:
“今天就算了。記住,你快到預產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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