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個時空，已經是個死人了。

    就這出現，會嚇到媽和哥的。

    而且，她在這隻是個過客，根本就待不久。

    出現一會兒縱然可以讓媽和哥開心，可是馬上又會消失，豈不是讓他們空歡喜一場？

    既然如此，不如算了。

    況且看媽和哥的樣子，已經快走出失去自己的陰影了。

    自己就別再打擾他們好不容易平靜的生活了。

    能看到前世在自己死後，媽和哥生活平靜，她就應該知足了，不是嗎？

    直到夏婉淑母子身影消失，她才鎮定住波動的情緒。

    正想讓他開車，又心思一動。

    前世的哥哥，下獄這一劫，是過去了，可是還有一劫呢……

    他另一個身份遲早會曝光，並且可能如現實空間一樣，被傅南霆不小心擊中。

    哥在現實中發生的事情，她要盡力在前世空間杜絕，至少讓前世空間的哥哥有個更好的一點的結局。

    但，如今，沒法現身對哥哥說。

    想到這，舒歌看向傅南霆：“你帶了筆和紙嗎？”

    傅南霆一聳眉，卻沒多問，隻找出來一遝便簽紙和一隻原子筆，遞給她。

    她望向他。

    他讀懂她的意思，推開車門，下了車，後背抵在保險蓋上，從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

    她寫了很久，然後折疊了幾層，在空白處寫上：

    “舒柏言親啟”。

    末了，下了車，趁舒家門口無人，匆匆丟到了舒家門口的私人信箱，又迅速走回來。

    傅南霆抽完最後一顆煙，上了車，看一眼忙了半天的舒歌。

    她知道他想問自己給舒柏言寫的是什。

    她無法現身對哥說，隻能通過寫信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