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激動，我不是警廳的人，隻是來想幫你的，這位小姐是我的助手。你今天原來幼兒園肯定是有目的的，不可能無緣無故，對不對？不如我們來聊聊？”

    聶崢語氣平靜而安寧，盤腿坐在了教室的地上，還順手拿起個地板上滾過來的小孩子玩的橡皮球，一邊說著，一邊兩隻手好玩兒似的捏著。

    動作閑適，放鬆，能讓人戒心減低。

    舒歌也屏息，緩緩與聶崢一樣，坐在了地上。

    果然，青年見狀，竟是也寧靜下來，沒有那焦躁了，卻還是沒放開小奶糕，隻是將刀子挪開了幾寸，抱著一起坐下來。

    “你可以把我當成朋友，不用拘束。來，告訴我，為什你要”聶崢玩弄著掌心的橡皮球，語氣仍是靜若流水。讓人放鬆。

    青年終於開了口，臉上有些悲傷地望向那群小班生：“我沒想過傷害他們……我來幼兒園，就是想找他們玩而已。沒想到他們那怕我，一看見我就哭，煩死了……還有這個老師，還要趕我出去！更可狠！是她搶我的刀子才受傷的，不關我的事！”

    “嗯，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傷害他們，你看看，這群孩子到現在都沒受傷，要是你想對他們不利，他們早就出事了。”

    青年得到了信任和認可，對聶崢也就態度好了不少：“沒錯。”

    “可是，這些孩子正在上學，沒時間，不如讓他們先上課，好不好？”聶崢循循善誘。

    “不！”青年的情緒又激動起來，“我就想跟他們玩玩而已。你就是想騙我離開是不是？！你跟那些警察一樣!”

    聶崢做了個stop的手勢，緩道：“行，你不想走，那就不走。我隻是很好奇，好玩的那多，為什會找這群幼兒園的孩子玩？”

    青年臉上浮現出幾分回憶的色澤：“我像他們這大的時候，也和他們一樣幸福，快樂，爸媽也每天送我去上幼兒園，然後我會和小朋友一起玩。可是……有一天，去幼兒園的路上，出了車禍。我爸媽……當場死亡了，我被送去醫院，沒有死，可是……從那之後，我就被送去了孤兒院，再沒上過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