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心中咯一動。

    “尤其是得知你在那個空間與那邊的傅南霆感情深厚，根本不想留下來時，他這樣的心意，更加堅決了。若想打破空間壁壘，穿越到另一個全新空間，重獲新生的條件，我猜，就算不用跟我商量，他也猜到了，就是這一世生命的終結。”

    所以，他是想用死，來換取一個可能的新生，與還沒死的她在另一個全新的空間相遇？

    她瞳仁閃爍，瞪大：“他瘋了……這種事誰能說得準？萬一不行，他不就白死了？”

    “我也是這說的，可你知道他怎回複我的嗎，”聶崢輕道：“哪怕億萬分之一的機會，他都得試試。用一條性命，去爭取一個可能和死去的舒歌在一起的機會，值。”

    又是一頓，“何況，他說了，如今的人間，對他來說，步步煉獄，就算一個人活著，也沒什意思。還不如試試。”

    她雙臂頹力地滑下。

    眼圈發紅。

    步步煉獄。

    他果然還是不可能放下。

    她本樂觀地想，日子久了，他終會放下。

    可，有些事情，或許連時間都無能為力。

    難怪他剛才昏迷前，對自己說什‘我也不光是為了救你，反倒，我應該謝謝，給了我這次機會’這種話……

    得知她懷孕，又看了舒柏言那封偽造的情書，他想要去另一個空間找另一個她的心願，隻怕更強烈了。

    賀聿懷今天的出現，剛好滿足了他。

    繼而，她又一抬頭：“所以，他早就安排好了這一切，才提前寫好了授權，若是發生意外，放棄一切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