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拉克隆隕落之後,泰坦守護者們認可了龍族的力量與意誌。黑龍奈薩奧,得到了世界塑造者,泰坦卡茲格羅斯的力量賜福。
不同於時間、生命、魔法和夢境,奈薩奧的守護之力,來自土壤、山嶽和原野,他的力量,來自大地,來自艾澤拉斯本身。
無論是泰坦還是巨龍,都低估了虛空的力量。古之神掙脫了牢籠,將觸須延伸到了大地的深處,世界的深處。虛空的侵蝕,在大地深處悄然演著夢魘與絕望。
虛空所帶來的絕望與腐蝕,連沉睡的泰坦之魂都能夠滲透。而作為大地的守護者,奈薩奧首當其衝地察覺到異常。
世界的痛楚和悲鳴,沒有任何削減地強壓在了他的身。隨之而來的,還有古之神的低語,和無垠虛空最深處的夢魘。
蘭洛斯目光渙散,耳邊不斷回響著死亡之翼當初那番憎惡與痛恨。
沒錯,這力量根本就不是什賜福,而是詛咒,是折磨,是無邊的噩夢,是永的絕望……
‘看’到艾澤拉斯深陷腐蝕,蘭洛斯不可避免地慌亂了起來。廢話,這位沉睡的泰坦本身就擁有著令萬神殿,包括薩格拉斯都無比驚歎的力量,若是古之神已經深度侵蝕了艾澤拉斯的靈魂,那這個世界,這萬千諸界,又怎可能還有未來?
茫然、無措,蘭洛斯緊緊抓著胸膛,銳利的爪子仿佛要穿透鱗片,深深刺入那劇烈到令他難以呼吸的心髒。
‘,老把戲而已。’
幽幽的冷冽聲音帶著不屑譏諷在蘭洛斯的腦海中響起。
藍龍雙眼一怔,下意識將注意力放在了不知何時出現在他掌心那爪子似的漆黑匕首。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幻象?都是古之神編織的謊言?’
‘咯咯,我可沒那說。’薩拉塔斯輕笑著,原本應該媚態百生的笑聲,在那莫名幽暗的感覺中,令蘭洛斯心一片冰冷。
‘那你是什意思?’雖然因為與虛空和古神千絲萬縷的關係,蘭洛斯一直提防著薩拉塔斯的言論和誘導,但現如今,在這令奈薩奧都深感無力的絕望之下,他不可避免地被她的話吸引住了。
‘尤格薩隆,恩佐斯? 還有我。’蘭洛斯仿佛‘看’到薩拉塔斯露出了笑容,令他心生警惕,卻又莫名想要深陷的笑容? ‘你已經遭遇過了潛伏在艾澤拉斯一半的古之神,難道? 你還沒有摸清他們的套路嗎?’
這番話既將自己歸納到古之神的陣營,卻同時又將她與其他古之神分離。蘭洛斯越來越把握不準? 薩拉塔斯言語中的虛實真假。
‘你的意思是,古之神欺騙了所有人?’
‘欺騙?不……’薩拉塔斯的笑容更盛了,‘隻是將真相? 更早地展示在你們的眼前罷了。’
恍惚間? 蘭洛斯的視線仿佛突然脫離自己的掌控? 從黑曜石聖殿升入天穹,脫離整個行星? 一路闖入到無垠深邃的宇宙深處。
四麵八方,星羅棋布,群星閃耀? 而前方,正是一顆龐大到好似無法用量度計算的炙熱星。
在如此灼熱與明亮的光輝中,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暗淡下來,就連時間的流逝,好似都因此忽略? 陡然加快。十年、百年、萬年? 千萬年……
星雲流轉,麵前的星不斷膨脹、坍縮,最終湮滅,而視線隨之而來的暗淡,仿佛導火索一般,朝整個無垠寰宇迅速擴散。
無窮光年之外的星雲,一個個閃耀、消亡,仿佛在這深邃的宇宙中,呈現一場絢爛到無以複加的煙火表演。
而這,不是輝煌的繼續,而是整個宇宙華麗至極的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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