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臉上陰雲密布,朝堂之上氣氛陡然凝固。
“吳敏!你好大的膽子!”
趙桓威嚴的聲音仿佛從九天之上傳來,震得眾人膽顫心驚。
吳敏的聲音在顫抖:“陛下!臣冤枉!”
“冤枉?徐秉哲已經在這份供狀中交待得清清楚楚!睜開你的狗眼給朕好好看清楚!”
趙桓將奏章狠狠向吳敏砸去,怒吼道:“朝廷高薪養仕!養出了你這種吃扒外的東西!”
劉彥宗立刻又道:“陛下,臣這還有一份燕雲皇城司傳回來的偵查匯報,據皇城司抓住了的劉豫之子劉麟所說,去年完顏宗望南下,吳敏便秘密給完顏宗望書信,告知對方東京城守備!”
吳敏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徹底絕望。
他不解,他做事很幹淨,絕不會留下任何把柄,徐秉哲做事也非常幹淨。
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啟稟陛下,徐秉哲已招供,交子增值稅也是吳敏在背後唆使人推進!意圖激怒陛下,怒殺無辜!”
趙桓接過來一看,立刻道:“來人!將吳敏拖下去淩遲處死!”
“陛下!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大臣們沒有一個敢站出來說話,連李綱也沉默下來,站在一邊。
年輕的皇帝殺氣騰騰道:“劉彥宗!你跟朕徹查!所有與金賊私通的全部淩遲!一個不許放過!”
“臣遵旨!”
退了朝,皇帝回到禦書房。
劉彥宗、李綱、徐處仁等一幹重臣跟著進了皇帝的禦書房。
趙桓萬萬沒有想到,通過吳敏勾結金賊,在背後推動交子案,又引出了一個新的隱患。
隱元社!
這個隱元社到底是什?
趙桓不知道,他站在帝國的最高處,接觸的都是朝堂上的大臣,偶爾去東京城逛逛。
皇城司也沒有查出來。
足見這個隱元社隱藏得有多好。
直到徐秉哲將交子案的來龍去脈全部招供出來。
趙桓才震驚地發現,這大宋的民間,竟然還有如此強大的組織,能夠與朝堂上的大臣勾結起來。
就說交子案中,上官奇一家被滅,就是這隱元社在背後執行的,何禮明追查的線索全部被掐斷,也是這隱元社在背後執行的!
得知有隱元社這樣的民間組織,趙桓內心的殺機簡直開始爆棚!
“王奎安,你來說說這個隱元社!”
王奎安道:“回稟陛下,臣在西北與姚帥和折帥驅逐黨項的時候,曾聽聞,西北民間有一個神秘的社團,叫隱元社,專門召集民間散勇、退役士兵,行殺人、截貨、出賣情報之事,還涉及到走私禁品、孩童、婦女……”
“臣還聽聞,有不少我大宋女子被賣到西夏,供黨項人玩樂,都是這個會社在背後執行!”
“隻要給錢,他們什都做!”
“沒有人知道這個會社的首領是誰,他們生活在黑夜,所有人們稱隱元社的首領為……”
王奎安頓了一下,不敢再說下去。
趙桓劍眉一蹙,目光中仿佛有雷霆匯聚一般:“說!”
“臣不敢!”
“朕恕你無罪!”
“人們稱隱元社的首領為……為夜天子!”
王奎安手心冒汗,此話一出,禦書房內氣氛幾乎凝固。
天無二日,國無二主。
皇帝君權神授,代天牧民,乃是天下公認的共主,號稱天子。
不僅僅是帝國最高的權力掌控者,還是禮儀、信仰上的正統,是獨一無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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