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少彬是京東路登州的一個小商人,但最近他的日子非常滋潤。
短短半個月之內,他的財富由八千貫,迅速暴漲了十倍,並且越來越快,沒有絲毫停止的趨勢。
薑少彬的表弟是登州府衙門的師爺,朝廷最近給登州府壓了一些任務:興建渡口、迅速鋪路。
薑少彬拿到的是鋪路的任務,這種事是背靠朝廷的,是穩賺不賠的。
不但穩賺,很快,他還在登州外拿了一大片地,建立了織布廠,又訂製了二十幾台華興紡車。
不僅如此,他最近還在托關係去京師購買蒸汽機,聽說有一種蒸汽機型可以與華興紡車組裝起來,不用人工織布。
他打算將這些布料的一部分,海運到高麗,去那售賣。
這一日,京東路經略使段之介到了登州,坐在登州府衙。
他將薑少彬傳喚過來。
當薑少彬到登州府衙的時候,不僅僅經略使段之介在,皇城司使左暉也在。
薑少彬也不知道自己一個小小的草民,為何能突然接到京東路最高行政長官的接見。
他進去的時候,段之介和左暉正在談論一些事,見他進來後,然後示意他坐。
“草民參見上官。”
“無需多禮,坐吧。”
“多謝上官。”
“你的齊雲商社現在運行得如何?”
“托上官的福,草民的商社最近賺了一些錢。”
段之介道:“不是托本官的福,是托皇帝陛下的福,新政是陛下的新政。”
“是是是!”
“本官找你來,是有一件要事交給你。”
薑少彬心中疑惑,經略使有什事要交給自己的?
經略使的事,不都是朝廷的事嗎?
自己一個小小的商人,能有什事,和經略使這種朝廷大員扯上關係的?
“不知上官所為何事,草民一定全部照辦。”
段之介笑道:“一個月前,你托你的表弟,給登州府的知府張原送了五千貫錢,順利拿下了修水泥路的工事,本官沒說錯吧?”
段之介此話一出,薑少彬嚇得連忙跪下來了。
“草民冤枉,上官明察。”
“冤枉?皇城司總指揮使左暉在此,你還敢說冤枉?”
薑少彬微微一怔,怎皇城司總指揮使也來了?
他腦子轉得飛快,很快就鎮定下來,便道:“草民認罪,上官要殺要剮,草民悉聽尊便。”
“很好,看來你也知道本官不會問你罪了。”
薑少彬心中緩了一口氣。
“本官需要你去一趟高麗,與高麗那個和尚妙清打下商貿的關係。”
“妙清?”薑少彬微微一怔,立刻明白過來,這位經略使是讓他去做細作。
“對,妙清,此人是高麗高僧,是高麗國王的心腹,他雖然是和尚,但野心勃勃,一直想勸高麗王建元稱帝。”
薑少彬大驚,建元稱帝?
好大的膽子,難道不知道普天之下,隻有一個皇帝嗎?
當今大宋天子,才是四海八荒的共主。
“需要草民如何做?”
“你的布料生意,全部交給妙清。”
“你的絲綢生意,也全部交給妙清。”
“你的茶葉生意,也全部交給妙清。”
“你的陶瓷生意,也全部交給妙清。”
“你必須要讓妙清離不開你。”
“離開你了,他會心痛到無法呼吸。”
“你要保證,妙清一年可以賺至少三萬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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