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隻顧看著卜卜,絲毫不理會黑袍人的威脅。
她在生死邊遊刃了很多次了。
生死於她,平常的不會在平常。
她已經抱了皇龍的仇,終於了無牽掛。
她便是那無牽無掛的人,對於人世不留戀的人。
曾經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放下。
陪了那個人十一年,最後上沒有給她這一段年華一個結局。她已經不在乎了,錯雜的時空,結局已經給她了。
便是要她死。
便是她卑微到塵埃都看不到希望。
不過還好,那個被傷的體無完膚的人早已煙消雲散。
她是羅皇。
來自地獄的女魔頭,殺人不眨眼,嗜血殘暴。
她定了親,有一個待她如生命般的人,隻是這世上,總有人奔赴者自己的風景,就在身邊的風景卻從來不會欣賞,從來愛不上。她還以為這一輩子便虧欠著白淵過一生了。還好,她解脫了,她離開了。她不必帶著內疚和白淵走完餘生。
微微有些遺憾的便是,沒有最後看見,狐,阿秋阿冬,兆侖。宴塵,她以後會看到的,應該快碰上了。
再無牽掛。
這一生看到的風景,不必所有都追求個緣由。
不過是巧合,有些人,也是如此。
她記得有一個午後,陽光暖暖,她帶著狐去了一個破舊的宮殿,從牆翻進去的。
雜草橫生的院子站了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他有一張絕美的臉龐,陽光照在他的臉上。
那美好。
那溫暖。
就好像在記憶深處她曾經看過的一個少年。
“你怎不走?”黑袍人猛然間出現在眼前。
青鸞掃他一眼,沒話。
黑袍人頓了幾秒,才開口,“我忘了告訴你離開這的辦法。”
青鸞還是沒接話,她不在乎。
“你可以繼續活著,有一個條件,和錦皇成親。”
“你什?“青鸞抬眸看著她,眸子是無盡的冰涼。
“和錦莫痕成親。”黑袍人的語氣很強硬。
“不然那隻獸就會死。”青鸞眸子間的冰涼越來越大,黑袍人接著道。
青鸞的那雙特別的眸子出現了殺意、
“給你五時間,不成親,那隻獸會死。”黑袍人又道。
“為什?“青鸞終於開口。
“定的。”
青鸞怔怔的看著麵前全身籠罩在黑袍的人。
“如果我現在選擇死呢?”
“那隻獸也會死。”
“……我定親了你知道嗎?”青鸞咬牙道。
黑袍人點了點頭,“上的指示,你隻能照做,那隻獸是賭注。”
青鸞側眸看著白茫茫的一片,心都空了。
她一早就知道,有弱點的人是成不了氣候的。
她就是那種人。
她有比她重要的東西。
卜卜。
你曾經困苦潦倒,生無可戀的時候,出現的人怎可能不重要。
你拿性命如草芥的時候,出現的人,怎可能不比你的性命重要?
卜卜是她活著的稻草。
可是白淵。
她記得初見的時候,白淵是冷漠的,但是卻似乎風流成性。
到最後,不知怎就到了她對不起白淵的地步。
當真是她對不起。
她虧欠了白淵太多,又怎能這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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