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神醫，我給你講個故事。”錦莫痕看著華雀，淡淡一笑，坐在了凳子上。

    “我登基十幾年，冬錦沒有皇後，我沒有一個妃嬪。”

    “因為我那個時候喜歡上了一個人。”

    “於是我空著所有隻等她成為我的皇後，便是沒有她，我寧願後宮永遠是空的。”

    “可惜她喜歡的是我兄弟。很喜歡。就好像我喜歡她一樣。”

    “一開始我就知道，但是我還是選擇等，一等便是等了這多年。”

    “知道後來怎樣了嗎？”錦莫痕的臉上出現一抹苦澀，抬頭看著華雀。

    華雀的聲音輕了下來，“怎樣了？”

    “我等了她那多年，都沒有放棄過。知道有一，她跟我，讓我放手。”

    “於是我就真的放手了。”

    “能不能拿得起放下下是我的事情。“

    “我愛她。這是我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不打擾。”

    錦莫痕最後一個音落下的時候，屋子陷入了沉寂。

    好一會，華雀才輕輕的開口，“後來呢？”

    “我用一整個年少去喜歡了一個人，沒有得到。我是一個皇帝，坐擁一個下。有什是我得不到的嗎？不過是她，我不願強求，我不願看到她不開心。所以不逼她，放了她。”

    “在哪以後，也不會有什讓我這般不舍得傷害的人。喜歡就要得到。”

    “我剛才過，我是欣賞她的，所以我自然也會希望她能是我的人。填補後宮的空缺就好。“

    “你讓她填補你的後宮？”華雀的聲音又變了語調。

    錦莫痕淒涼一笑。

    “我便是錯在了這一點之上。我以為，我不會在喜歡上任何人了。奈何那隻是我以為。我愛她。”

    “在每一個相處的時間段，在每一個對話。”

    “不甚於司芝，你信嗎？”

    華雀微微皺起了眉頭，“司芝？好像有一點印象啊。哦，原來君離的那個女人，下第一女。”

    “她是唐乙的徒弟啊，唐乙那種人能收什徒弟，這樣的人你竟然喜歡了那久？”

    “華神醫，你愛過人嗎？”

    華雀一怔，好半晌才開口，“我自然是愛過的。”

    “那您知道，哪怕全下人都討厭，但是你愛她，這是什感覺嗎？”

    “我當然知道。”華雀鼻子一酸。

    素蓮那個時候不就是嗎？

    隻顧殺人，一言不合就是動手，那個時候恨她的人有多少？

    可他就是愛啊。

    因為她對別人怎樣，那是別人，她是愛他的。

    後來分手怎可能是因為不愛，怎可能是因為不和。

    倘若不愛他怎可能後悔這多年。

    讓他的後半生全在回憶中度過。

    倘若不愛，他又怎可能在一想起她的時候就淚流滿麵？

    錦莫痕抬頭看著華雀臉上的淚水。

    “我知道，您也有過這一個人。”

    “哪怕全下她不好，你也是愛的。”

    “愛她的一腔一笑，愛她的每一個回眸，愛她跟你過的每一句話。你們之間的一點一滴回想起來就是甜的。”

    “她就是啊。”

    “我愛她的那多年其實是不知道她的另一麵的。”錦莫痕苦笑一聲。

    “也許是因為見的少，可能這多年我愛的一直都是想想中的那個她。”

    “但是即便是知道了她的真麵目以後，我當初還是愛她的。”

    “不論怎樣。”

    錦莫痕的的麵容回歸平靜，恢複了那種淡然。

    華雀擦去了臉上縱橫的淚水。

    “你既然知道愛一個人卻得不到的痛苦，為什還要拆散女娃子和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