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幾句話,景生頓時就知道了,麵關著的人就是邱。
話雖然多,但是聲音沒什底氣,活像是餓了好幾的人。
景生心下疑惑,按照常理來,他來到這距離在客棧見到邱也不到兩的時間。才兩,怎就能變成這樣?
如果是因為受過刑的話……
麵無表情地將手放在棺材上,魏寥好像什都沒做。
這人的手也很好看,手指白皙修長,收放間給人一種悠遊又有力的感覺。
然而那隻手白皙的皮膚上突然暴起了根根青筋,與之相應和的,是棺材的人的慘叫聲。
“饒命……饒命啊……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慘叫一聲接一聲,哪怕隔著那厚的棺材也響徹了整間牢房。
然而魏寥並沒有收回手,手背上的青筋顏色愈發的深,慘叫依然在牢房回蕩,震得上方偷窺的景生特別想把耳朵給封上。
慘叫聲倒是挺中氣十足的。
不過這個“魏頭兒”是怎辦到讓邱叫得這慘的,他是蠻好奇的。
就這一個不收手,一個接連著慘叫、求饒,景生被迫聽著“殺豬聲”荼毒自己的耳朵,直到邱的聲音越來愈弱,連求饒都求不動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邱幾個字喘一口氣,“大俠……你問的那件事……我當時也就是個嘍囉……能知道什啊……”
魏寥手頓了下,沒有收回來,卻也沒有繼續折磨邱。
察覺到魏寥似乎開始相信他的話了,邱頓時振奮了些許,他咽了口口水,道:“那件事都是十幾年前了,大俠,您如果想知道,我給您查。一定查清楚。絕不漏過一絲細節。”
半晌,魏寥一直像是在思索著什,始終沒有再動手。
邱提心吊膽地等了半,甚至整個人都是繃著的,就怕哪一瞬間那種撕心裂肺的難受又開始折磨他。
他真的受不了了。
“你果真不知道?”魏寥終於開口了話
“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魏寥收回手背在身後,邱立即感受到一直徘徊在自己周圍的寒氣慢慢散了開去。他想長出一口氣,卻又不敢,隻張著嘴,慢慢地、無聲地呼吸。
魏寥閉上眼,看上去無比平靜。
“你的話我記住了,如果你真的不知道,便罷了。”
邱討好地笑了笑,道:“那……大俠,你看我這能交代的都交代了,是不是,就放了我吧?”
魏寥眼睛睜開一個縫隙睨著棺材上鑿出來的一個孔,淡淡道:“是抓你還是放你,都不是我能管的。”
“我,也不過是替人辦事罷了。”
“不是……大俠。我真的什都不知道。你們這關著我也沒用啊大俠。”
魏寥懶得繼續聽他廢話,轉身離去,“不會就這關著的,你放·心吧。”
這加重讀音的“放心”二字像一個重錘打在邱心頭,他神魂巨震,頭一次害怕到無法言語。
強龍不壓地頭蛇,他都了解。這次在這個地方陰溝翻船他知道是他自己太囂張,而給自己惹了麻煩。
可是他可是個大官啊。
怎能他們就真這大的膽子,趕對他下狠手?。
“不會就這關著”……不關著,卻也不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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