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篁則,篁正的情緒更加激動。他掙紮著起身,把著牢門死死盯著篁則。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比起篁正的激動,篁則十分平靜。“你的笑話又不是現在才有,還不值得我特意來一趟。”
“你。”
這種言辭刺激得篁正頓時受不住內傷的疼痛連連咳了起來。
篁則麵帶憐憫地看著他,“你到現在還是那副樣子,一點都不知悔改。”
篁正嗤笑,“成王敗寇,你贏了自然可以這。”
篁則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了景生一眼。景生了然點點頭,轉身示意秦慕辰他們跟他一起離開。
見他們都走了,篁則才開口:“當年篁銘大人就過,你太固執,不適合當聖主。”
篁正笑了起來,“什我太固執,不過就是他偏心而已。不過是因為所謂的旁支血統,他就根本不肯看到我的努力。”
因為是旁支,他再怎有賦、再怎努力,依然被歧視。他想要的,依然不是他的。
篁則淡淡的看著他,“篁銘大人當年跟我談話的時候,你在偷聽。”
“是,我聽了。”篁正艮著脖子,一點都不肯認輸,“老家夥給了你避毒珠,可是那又如何?。不過是個死物。”
“篁銘大人讓我饒你一命。”
篁正原本還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被這句話突然像是打了一拳。
“……你什?”
篁則又了一遍,“篁銘大人當年就知道你會反叛,臨終遺言就是,讓我饒你一命。”
那句“饒你一命”像是有了生命一樣,一直在篁正的腦邊縈繞不散。半晌,篁正神經質般笑了出來,“繞我一命?……饒我一命?。”
“笑話。我會需要你來饒?。”
篁則卻不再多和他一句話,隻是轉過身淡淡道:“篁辰和你做的事無關,我不會繼續通緝她。當然,前提是她沒想為你報仇。”
篁正見篁則這就要離開,雙手死死扣著牢門,吼得撕心裂肺:“你站住。篁則。你給我清楚。”
篁則一點都沒理他,腳步不停地往外走去。
篁正的吼聲漸漸被距離淹沒,篁則的腦海想起當年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聖主。
篁正是篁銘一手帶大的,直到篁銘成為了聖主,才不得不將篁正交給其他人帶。
對篁正,篁銘一直都有著對親生兒子一樣的感情。
可是篁正還是走偏了。
在臨死之前,篁銘對篁則唯一的請求,就是在未來篁正真的反叛的時候,留他一命。
隻需要留他一命,這是那位老聖主生命最後的請求。
篁則如何會不答應。
然而篁銘以最後一口氣給他留下的生機,篁正卻並沒有表現出多珍惜的樣子。
篁則有點為篁銘感到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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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辰走出去之後並沒有等著,而是直接去找了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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