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立刻回答景生的問題,皇帝坐在禦案後的椅子上,那條蛇從皇帝靠近之前就已經爬了下去,連同其他毒物,消失在禦書房周圍。
皇帝的視線從上到下將景生掃了一遍,嘖嘖有聲道:“果然才致風逸,難怪讓我們威遠侯世子念念不忘。”
原本頂著皇帝的打量沒有任何局促的景生,聽見這後半句,頓時就覺得有點尷尬。
當然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微微含笑,景生拱手謙道:“陛下謬讚。”
皇帝不再多與他寒暄,執起旁邊放置的毛筆,蘸了蘸墨,“對朕的召見,你沒想過原因?”
景生自然是想過的,但他並未出來,“草民愚鈍。”
朱砂在奏折上批下一行字,“那剛才的蛇,你也沒有疑問?”
景生頭依舊低垂,“陛下肯為草民解惑?”
奏折上紅色的圈分外醒目,皇帝露出滿意的神色,“若朕不肯呢?”
“但憑陛下吩咐。”
皇帝手肘支在桌上,眼睛微眯,“但憑?朕吩咐什,你都做?”
景生語氣沉穩,沒有半點被套住的危機感,“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陛下有所吩咐,又有幾人敢辭。”
沉默在禦書房的上空蔓延,景生低垂著頭,眼睛看向地麵。
半晌,皇帝才陡然笑出聲來,“,遠道的眼光還不錯。”
“抬起頭來。”
景生依言抬頭,就見皇帝放下了毛筆,也從禦案後走了出來。
“朕召你來此,你應該有所猜測。”
再一次阻斷了景生的回話,皇帝徑直道:“朕不會多管你的過去,更不會和遠道多提,朕的要求隻有一個。”
“請陛下吩咐。”
從禦書房中走出來的時候,陽光灑在身上,略略衝淡了身上的寒意。
景生長出一口氣,在內監的指引下離開了宮中。
而在遠處,芮衡麵帶疑色地看著景生離開的背影,問身旁的內監:“那是何人?”
但是指引他的內監也並不認識景生,更不知道皇帝曾經下過召景生進宮的詔令,隻能搖頭回答不知道。
帶著滿腹疑惑,芮衡走進了太後寢宮。
“太後,您那到底是什人?”
芮衡想了又想,可還是想不出來那人的身份。看那身裝扮,不像是哪家的公子,更不可能是朝官。
……難不成,是哪位女扮男裝的姐?
那也不對,個頭未免太高了。
太後還是拿著精致的食勺喂鳥,而這次的鳥已經不再是上次那隻。
見太後沒有回他的話,芮衡有些急,“太後,您句話啊。”
“什。”太後瞥都不瞥他一眼,“就這點事情,你又來找哀家碎嘴。”
芮衡辯解道:“不是,臣今找太後其實是為了……”
太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接著道:“為了欣兒。”
芮衡被打斷了話,也隻是頓了一頓,然後道:“是,就是為了欣兒。您也清楚,欣兒她對那個玉妄跟著了魔一樣,整念叨非他不嫁。”
“哼。”太後卻冷哼一聲,“非他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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