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梅半晌後終於問了出來：“是我們的親娘！”

    “……你什？”

    趙月梅盯著景生的眼睛，肯定地道：“我問的，是我們的親娘！張芳倩！”

    景生扯了扯嘴角，強笑道：“月梅，你是遇上什人了？”

    趙月梅不肯接受景生這種敷衍的回答，“哥！你告訴我，娘是不是來找過你！我要聽實話！”

    看著趙月梅略紅的眼眶，景生覺得自己的心口有些發堵。

    他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最終在趙月梅質問般的眼神下，歎道：“沒錯，她來找過我。”

    “那你為什不告訴我？為什不認她！”

    質問的眼神、責備的話語。

    每一樣都如同一把尖刀，鮮血淋漓地插在了景生的心上。

    千瘡百孔。

    景生打起精神，想讓自己好好解釋，“月梅，事情很複雜，不是你想得那簡單。”

    “有多複雜？”趙月梅上前一步，逼到了景生的身前，“你隻要給我解釋就好，我聽著！”

    當年那樣的真相，景生並不希望讓趙月梅知道。

    那些……那些他們兄妹都不堪回首的往事，還有玉瓊閣的經曆……

    他深吸一口氣，勸道：“月梅，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他伸出手想像以前一樣握著趙月梅的雙肩安慰她，卻被閃了開去。

    趙月梅哭了出來。

    她直直盯著她的哥哥，責問他：“你怎能這樣？她都那可憐了，你怎能就那把她趕走？”

    “你明明不是那樣的人的……為什？”

    “月梅，你聽我，她的目的不是單純要認回我們那簡單！”

    趙月梅一抹眼淚，“我知道，她是看我們現在都有了身價，所以才會找上門來，可……”

    “可你也不能威脅要殺了她啊！那是我們的親娘，你怎能那冷酷？！”

    “……我，冷酷？”

    趙月梅完那句話才驚覺自己的是什，但是話一出口，根本收不回來。

    她的表情有些驚慌，想要挽回，卻見景生麵無表情地看向她，“你我冷酷？”

    趙月梅吸了吸鼻子，不想讓哥哥這看著自己，卻也覺得十分委屈。

    見她如此沉默著，景生驀然垂首輕輕笑了出來。

    “對，我的確很冷酷。”

    趙月梅滯了下，心地道：“哥？”

    景生再度抬頭，表情無一絲不妥，是和平常一般無二的溫文爾雅。

    “月梅，你的沒錯，我很冷酷。”

    “哥……你別這樣……”

    這次是景生閃開了趙月梅的手，他退到門邊，輕輕擺了擺手，“也罷，既然你已經這了，我也無話可。”

    “張芳倩找到了你，那你就好好做個孝順女兒吧，留我一人不孝不義便是。”

    “哥！”

    眼見著，景生就快步離開了屋子，徑直奔著外麵而去。

    景生走出去的速度很快，快到趙月梅根本追不上。

    趙月梅跟在後麵拚命追，嘴聲聲喊著哥哥。

    侯府中人見狀十分不解，都紛紛駐足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