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吳聰自己都不信。
手底下有人不假,可一朝兵敗,誰知道還剩下幾個?
有多少是被俘?又有多少是跑了?
“李將軍……”王想起那個看起來英武不凡的人,“連他都死在戰場上了,我們要拿什和人家拚?”
“據和齊王打仗的那個是北疆拚殺出來的,那個威遠侯府的前世子,人家可是‘戰神’的名頭!”
一句句話直戳吳聰心窩子,聽著太難受。
“我們總不會徹底沒機會的……你也別太悲觀……”吳聰極力要給兩個人的話題找一個台階下,可王偏不,他就是要把這在心堆了不知多久的話個透亮!
“機會是要老爺給的!”王並不覺得他們還能有什好機會,“齊王他還能有什機會?人沒了,兵快沒了,他自己都隻能呆在血莽幫躲著,還能成什大事?”
“不齊王還有多少人支持,就他現在都不在咱們麵前露個臉,他到底有多重視咱們這些人?”
王不滿齊王這個做派很久了。早在以前齊王還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他見不到正常的很,見到才是不正常。
可事異時移,齊王現在今非昔比,還以為他是那個高不可攀的王爺嗎?
白了就是個喪家之犬!
王牙咬得更響,還是個害得他們跟著遭罪的喪家之犬!
一番話驚得吳聰從慌張到沉默,他早就被王服了。
因為這都是事實。
擺在他們麵前的就是這個局麵,他們想裝作看不見都不行。
吳聰望著走來走去的同袍,心不由得有些後悔。
如果他沒和王有的那近就好了,興許他就不會知道齊王兵敗的事,就能一如既往地訓練、種地,和這些一無所有的同袍一樣,日複一日地過下去。
直到朝廷來人抓他們的那。
也或許他們會認忍不到那,直接加入了血莽幫成了以前最不屑的賊寇也不定。
齊王一個皇親貴胄,現下不也是個賊?
竊國之賊和失敗的竊鉤之賊,誰還能比誰高貴?
話的多了,就會變得無話可。兩個人一時沉默相對,麵麵相覷卻找不到一條可以幫自己的路。
半晌,兩人都沒有一句話。
景生摸著下巴,感慨頗深。
他是想到過這的人怨言應當不,就是沒想到會這大。
來也是,原本以為是條明路,隻要吃點苦,冒一冒險不定就能成不世之功。
誰知道不止功沒有,連正常日子都沒有。
一方麵要躲著朝廷的查探,一方麵要訓練,還要和這個枯燥乏味的時間做拉鋸戰。
有多少人受得住?
沒有太多人有這個毅力,有這樣的毅力的人不需要從這條路走也一樣能成大器。
胡礱顯然就是這樣的人,可惜他選擇了齊王,選擇了這條路。
事已至此,就沒人能幫他。
景生悄悄離開此處,移動腳步向胡礱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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