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景少俠來此究竟所為何事?”流月兒開啟了裝傻充愣的作派,狠瞪了流敏好幾眼,流敏縮著脖子不敢話,生怕一張口就被這個姐姐給吼回去。
景生又坐了回去,“嗯?難道流姐來的時候喊的那人不是在下?”不然流月兒還會想看見誰淒淒慘慘?
在京城的人都必須學會的一手就是裝傻,哪怕事情明擺著就是如此,隻要沒證據、沒戳破窗戶紙,能裝就裝,不能裝厚著臉皮為了自己也要裝。眼前分明就是流敏沒製住景生,反而被景生給威脅住了。
想著,流月兒又想抽流敏幾鞭子!這個關頭,他還敢招惹景生?!是嫌流家死得不夠快嗎?!要是景生真是被他抓來的還好,可……!
爛泥扶不上牆!
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般深刻認識到她的弟弟是個如何不可教的孺子,氣得流月兒一口血含在胸口不上不下,還要和景生這個仇人裝樣子,“大概是景少俠聽錯了。”
景生沒想到流月兒這能忍,看來他當真輕忽了他們的麵皮厚度。
可事情也沒有就被這樣揭過去的道理。
景生手肘拄在座椅旁邊的幾上,指背托著下頜,眼神從流月兒遊移到流敏,“既然如此,不如流姐問問流公子‘請’在下來有何貴幹?”
特地著重了那個“請”字。
流月兒對此法有所準備,流敏卻是肩膀一縮,他還隻見到了一個派出去的人,而且在那人離去之前,他明顯聞見了血腥味!
不是流敏會心疼手下,而是這表明了景生是個會下手的心狠之人,要是他對自己動手……
流敏又是一陣哆嗦,不成器的樣子完完全全被收進流月兒眼底,不明白如此廢物之人怎就是她的弟弟?!
腦子約莫全都長給了流月兒吧。
景生尚自老神在在坐在原位看兩姐弟眼神交鋒,好像他這個正主成了壁上觀的那個。
“這麵大概是有什誤會,景少俠……”流月兒仍想盡力把事情給圓回去,至少別在這個當口鬧出禍事來。
這該看景生給不給她機會,顯然景生不想給。
“流姐,”流月兒一句話沒完就被景生給截開了,“人證物證都在外麵呢,要想撇清關係混淆視聽,也要先想清楚,該怎捋捋順事情經過吧。”
流月兒腦子一瞬間出現了剛才在她身後攔著她的人,還瘸了一條腿,顯然是景生幹的!
流敏終於在流月兒的一舉一動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有些害怕,卻滿腦子想著如何給自己開脫,想著怎讓他的父親,國舅流衡,不要又打得他下不來床。
這邊流敏戰戰兢兢給自己想“後路”,那邊流月兒直被景生一句一句噎得恨不能用眼神殺了他。
景生毫無被眼神攻擊的自覺,坐在座位上跟個大爺一樣自在,流月兒想發作,卻不能不顧流敏和他們流家,再生氣也得忍著。
卻在下一刻,所有的忍都沒了意義。
打從景生走進這個宅子,這就被盯上了。而流月兒一邁進來,她後腳就跟上了另一撥人。
今的這個屋子注定滿是看不見的硝煙,而這兩扇門也是少不了被暴力開開關關。
突然被一腳踹開門,流月兒悚然回頭,幸而她離門口有一段距離,不然這被踹開的門就會砸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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