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顏歌以往可不像是會替他人做嫁衣的性子，君堯初上下掂著錢袋，少頃，從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線，投入顏歌手。

    烏見這二人不發一語就達成了協議不禁感到好奇，正待低聲詢問時又聽君堯初道：“情也承了，事也了了，這兩個人你帶走吧。”著，他再度一笑，“當然如果顏二公子想讓得月顏幫忙看管，那，可得加錢！”

    顏歌頭也不回，用黑影捆著笑情跟阿遊向著大門走去。烏拽著烏承澤疾步跟上，卻在經過君堯初身邊時，一語輕言飄進了耳朵。

    “姑娘願意的話可以再來得月顏坐，我想你一定很樂意知道那兩個人是怎變成這樣的吧？”

    他知道？

    烏驚疑不定，發現烏承澤對此並未反應，這才意識到是君堯初的秘密傳音。她不清楚他在打什主意，隻好不發一語離開，眉頭卻皺了起來。難怪顏歌她不該答應這個邀請，君堯初這個人啊，果真是讓然捉摸不透。

    “他跟你什？”烏剛一出得月顏，就聽顏歌問道。

    他正甩出一張符咒隱去笑情二人的身形，另一手在空中畫著什，金光流轉，線條美妙。少頃一聲嗡鳴自金色線條身上發出，烏仰頭看著它一閃即逝的模樣，淡淡道：“沒什。”

    顏歌停下手動作，頓了頓道：“你適才看到了什？”

    知道他問的是阿遊，烏垂首不語，一雙手擰著腰側的錦囊。顏歌難得好脾氣地沒有追問，示意先回客棧，一路上走在他們前方，寬厚的背影挺拔且讓人心安，烏跟在後麵走著走著，突然拽住了他的腰帶。

    顏歌動作一頓，沒有話。

    身邊是來來往往的陌生麵孔，耳邊是商人此起彼伏的叫賣，孩童的吵鬧一聲高過一聲，偶有拌嘴吵架的雜音飄過好不熱鬧。烈日當空，空氣漂浮著汗水的酸味，女孩家的脂粉氣似有若無的飄過撩人心弦，烏站在那兒，頭顱低垂，拽著顏歌腰帶的手卻又緊了幾分。

    “顏歌，我可以相信你嗎？”

    身前男子一身紫蘇香濃鬱，豔陽高照，卻透著冷清。金袍閃閃，霸氣且陽剛，但總有獨屬他的細溫柔。一如竹青穀山坡上他微微彎下的膝蓋，又如靈幽城花街路他飛身踹過的一腳，更如暮歸山山洞前他緩緩張開的懷抱……

    烏知道，顏歌從不是好人，可這並不能明他就是一個壞人。

    顏歌一如既往的沉默在她的意料之中，烏苦笑著，“哎哎，你又是這悶騷的樣子，我可怎開口？”

    顏歌終於動了動，轉身麵向烏，道：“信與不信，全在於你。”

    簡單明了的八個字，讓她心更是五味雜陳。烏深吸口氣，恢複往日調笑的語氣，“是啊，既如此，我便告訴你我看到了什。”

    將自己在暮歸山聽到的話緩緩道出，其中更有她在阿遊心看到的幻象。正如對方所，那時候在蠻荒之地將他帶出來的正是顏歌本尊，那金袍、眼盲和白色錦帶的特征，無論是誰看到都絕對不會記錯。而那個記憶的顏歌的確給了阿遊幹糧，對方也是在吃了這些東西後，身體出現了異變。

    事情不長，烏講的很快，可她完後的半盞茶時間，顏歌一句話都沒有。

    她忽然就有點不安。

    四邊人潮湧動，熱鬧的氣氛卻傳不進這半分。烏就這樣仰頭靜看顏歌一絲不苟的臉，過了很久才聽他道：“為什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