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有時候可以得到最想要的回答。可惜烏卻算計錯了對象,隻見顏歌慢條斯理地再抿一口香茗,先放茶盅,再抬首麵向她,最後才不急不緩道:“沒什。”
又沒什?
烏笑了,這人是真把她當成什都不懂的姑娘了?
按住顏歌又要端茶盅的手,烏含笑,“若真的沒什,你這會兒怎一個勁兒的喝茶?”
“口渴。”顏歌淡淡回應,反手將她撥開。
烏再按,“你適才才喝了兩碗白粥,這粥熬得稀,大清早的食也清淡,你能口渴到哪去?”
顏歌終於不再動,垂首不語,氣氛凝滯。
瞧著他這幅樣子,烏心頓時有些挫敗。她長歎一聲緩緩收回手,道:“顏歌,咱們搭夥也有兩個月了吧?”
顏歌眉頭一擰,不知她為何突然這。
“兩個月前,我被你逼迫才答應帶你入穀,你想的跟做的我都沒興趣知道,因為我清楚知道的越多對我越不好。”烏道,“可朝夕相處這久,別人都日久生情了,咱們雖然沒有情,但好歹也一起笑過跳過,經曆了各種事情。我烏不是不明是非的人,我知道你雖然想利用我卻還是在護我周全,我認定你是個不錯的人,也把你當做是我的同伴。”
“可是你呢顏歌,你有一次,就一次是真正把我當做是夥伴的嗎?”
顏歌依舊不語,隻周身寡淡的氣息突然變得濃烈起來。
見此,烏眼中失望更甚,“沒有,對嗎?”她著,自嘲一笑,“你隻是很單純的把我當成一個可以利用的東西,而我卻不識好歹把你當成是可以依賴的同伴。你覺得我隻需要按照你的吩咐行事就好,可我卻覺得身份同伴你應該告訴我你的目的和計劃,這樣我才會有安全感。”
“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似是也被烏自暴自棄的回答所激,顏歌終於反駁了一句,卻依然很蒼白。
烏笑容更甚,一邊起身一邊笑道:“不是這樣,那是怎樣?顏歌,你一向獨來獨往慣了,如果你沒有把我當成是同伴的想法,我拜托你就不要對我這好,既然想利用我,就做的幹淨利落一點。不要再讓我誤會,不要再讓我有錯覺,不要再讓我……像一個傻子一樣,被你蒙在鼓。”
烏完衝烏承澤招了招手,拉著少年快速離開了客棧。顏歌一人靜坐桌前,沒有話也沒有去追,隻周身散發的低氣壓明他此時此刻心情極度糟糕。
烏除了客棧也不知要去哪,隻能如無頭蒼蠅般在集市四處走著。她原以為隻要離開竹青穀就會有一片新地,可這新地是有,但同行者卻太叫人糟心。
似乎是從那一晚的花街開始她跟顏歌之間就有了一點問題,可具體什問題她卻想不明白,按照她以往的性子,顏歌不她才是樂得自在,沒想過有朝一日竟會因為他的隱瞞而大動幹戈。奇了怪了,他也不是她什人啊,自己怎就會這在乎?
埋頭苦走又想不出結果,烏幾乎快要撞到牆上,才察覺身後一雙手一直在拽自己的衣服。這才想起自己帶了烏承澤一起,轉頭就見少年撇著嘴一臉委屈地跟著,灰頭土臉的,顯然這一路過來受了不少罪。
烏心一陣內疚,轉身一摸少年腦袋,“怎了?”
烏承澤搖搖頭,“姐,你、你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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