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子拽著烏離開的時候,一雙晶亮的眼睛卻於暗處出現,死死盯著埋頭打算盤的烏,情緒翻滾,意味不明。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顏歌聽著顏瓊宇的絮絮叨叨,終於走到了長風教掌門,也就是自家父親的院外。看四邊綠竹蔥鬱,看院內山石整潔,雖與尋常弟子所住環境無二,卻因其中強大的靈氣而不容人覷。隻是二人還未走近內院便被一名弟子擋住,“大師兄、二師兄,掌門正在休息,您二人若有事稟報,請兩個時辰後再來。”
顏瓊宇立馬戳著那弟子額頭,“你快告訴老頭子他家老二回來了,準保他一個猛子衝出來!再這都什時辰了還休息,你們這些做弟子的也不好好他!”
弟子憨笑著摸了摸鼻頭,“大師兄您別笑了,掌門是昨晚在院子看書久了有點受涼,所以……”
“掌門病了?”顏歌忽然插話。
弟子明顯一個激靈,急忙道:“回、回二師兄,掌門就是有點受涼,已經服藥睡下了。”
顏歌抬頭麵向那扇大門,難怪剛一入院他便聞到一絲很淡的藥味。想起自己與父親許久未見,好不容易回來,卻是抱著其他打算,如此再想起父親尚在病中,他心不禁添了幾分內疚。
於是沒了後話,顏歌拎著顏瓊宇的領子將他帶離開掌門的院子。顏瓊宇開始時還掙紮一番,在瞥見顏歌凝重的表情時,不知為何徹底安靜下來。
“二弟,你還怪老頭子當年的那些話?”不知多久,顏瓊宇再度開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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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歌停了下來。
正午剛過,日頭仍舊很烈,尤其在幽荒之源這個地方,溫度甚至還要更高一些。他想起自己時候很怕熱,整日整日無法出門,還是父親不厭其煩地將他抱在懷,一點一點將靈氣過渡至他身上。在那段懵懂的歲月,他並不清楚過分運用靈力會對人體造成的損害,他隻覺得很涼快很舒服,很喜歡跟父親在一起的時光。
那是他人生中最無憂快樂的時候了。#)&!
直到他發現,每一個人所謂的快樂,都可能是另一些人悲劇的開始。
顏歌唇角微動,良久,隻道一聲,“我忘了。”
顏瓊宇望著他,難得沒有玩笑之色。
“若別人這話,我信,你,我不信。”他靜靜看著顏歌,“這都多少年了,從那以後你不用靈力隻修鬼道,不在教中而四處遊走,你任由別人你是十惡不赦的邪魔歪道不是因為你不在乎,而是因為你認定自己就是那樣!”
顏瓊宇情緒越發激動,“可那些人的事與你無關啊二弟,你知道長風教修道的一些手段的,父親也是為了你才……”$^@^
“為了我才吸取無辜之人靈力,盡管沒有傷及性命,但這跟殺了他們有何區別?”顏歌態度越發冷道,“大哥,若不是我,這些事本不會發生。”
顏瓊宇張了張嘴,一時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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