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當即恍然大悟,一時間也不知該笑還是該同情。她看向同樣表情的顏瓊宇,道:“可顏大哥,這跟藺瑟有什關係?”
顏瓊宇仰頭再飲一口,尚未來得及出聲,已有另一道聲音響起。
“敢在修真界拿著幢幡的人,絕不僅是招搖撞騙那簡單。”
顏瓊宇一口酒卡在嗓子眼兒,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後隻能憋著嘴狠道:“大概是這個意思,這老神棍雖然看著不靠譜,但人絕對不簡單,否則怎能活到現在。我瞅他那副德行,估摸著可能……”
“你們要去幽靈山?”這方顏瓊宇話未完,已經被劉大年突來的聲音打斷。
烏幾人齊齊看去,就見身形魁梧的劉大年起身擋住了窗外大半的光,她居高臨下瞪著靠在椅子的羅英久,目光噴火,似要吃人。
藺瑟這時候早已縮在凳子後瑟瑟發抖,羅英久大大方方迎接這並不友善的視線,笑道:“大年姑娘可有什經驗分享?”
“你!”劉大年怒極,骨節捏的哢哢作響,憋了好半才道,“瘋子!你跟無涯一樣,都是瘋子!”
羅英久笑著接受了這個“讚美”,從暖手包中抽出一隻手指向後方,“看到後麵那位盲眼哥了嗎,他可是我們這兒最厲害的,隻要他不死,我們都不會有事。”
“那要是連他也死了呢!”劉大年吼道。
羅英久聳肩,“那隻能請他一路好走了。”
房中再度沉寂下來,烏幾乎可以感受到某位身上迸射而出的岩漿打在自己身上,她對羅英久要入幽靈山這件事並不感到震驚,她驚的,是這家夥明知可能去送死,卻還是談笑風生的態度。
那種運籌帷幄的感覺,叫人看著也不太舒服。
“羅顏主,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思前想後,烏道。#)&!
羅英久深吸口氣站起來,衝著烏微微一笑。
“不當講。”他著,踱步而出,臨到門邊又道,“藺道長,麻煩你處理一下他們。”
雖然有錢的就是大爺,但能這大爺的,普之下,也就隻有這一位了。
幾乎沒給烏他們任何準備的時間,第二日卯時,眾人便出發到了幽靈山腳下。
“所以咱們現在得到的消息就兩個,”顏瓊宇掰著手指道,“第一,山有東西;第二,山氣的走向很怪。”$^@^
眼見烏眾人連連點頭,他道:“這特娘的算什消息,老子不花這一百兩機也知道啊!”
祁歡跟烏當即嗤笑出聲,藺瑟急忙辯解道:“你個老酒鬼懂個屁,你雖然猜到山有東西,但你知道這東西在什方位嗎,是吉是凶嗎,是好是壞嗎?”
“你知道?”祁歡當即嘲道。
藺瑟大張著嘴卻不出來話,他知道,知道的還不少。可所謂機不可泄露,他們這行雖然是吃這碗飯,但最忌諱也是這六個字。
眼見他吃癟,祁歡得意一笑,但那望著藺瑟的雙眸卻依舊深不見底。羅英久仍舊抱著他的暖手包站在一旁,人畜無害的笑臉,似乎等待他們的並不是什奪命深淵,而是一條春光道。
“你們真的要去嗎?”這時,一路跟隨到此的劉大年再一次忍不住問道。
烏看了看眾人,攤手,“大年姑娘,事已至此,如果不走這一趟,我們永遠也沒法找到無涯。十年了,即便是死,也要讓他入土為安吧?”
劉大年似乎有所動容,她掙紮許久,才道:“我跟你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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