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滄海背著包走在路上。
他把他能夠想到的和月兔能夠想到的都安排好了。秦阿姨當即就被千師姐和小琪帶回她們的門派所在的城市,就住在她們的山門外圍,安全問題不用擔心。
至於自己家的氣息和秦阿姨家的氣息,也都用月兔傳授的小法術抹除掉了。
至少,自己的身份和命燈的氣息對於那位邪修而言,都還是個秘密。這段時間和自己接觸過的人就隻有自己家住著的那三位和算命先生。
青衣那幾位已經進了局子,一時半會休想出來。
隻是媽祖閣派來的這個弟子,已經被邪修的法器所控,門派也還沒有絲毫反應。
想來媽祖閣也出了大問題。
辰光回了雲夢澤,隻因為季滄海說了一句話。
“既然是我自己的因果,那我就應該自己去解決對吧。”
辰光詢問了他的師尊,給季滄海留下了一張黃紙符就離開了。
“保重。”他說得很認真。
季滄海也認真地回答了他:“會再見的。”
現在他來到了天園酒店。
天成子的羽化之地。
當日濃重的陰氣早已逐漸散去,隻留下一張破了一半的地毯,還有牆若隱若現的那半枚銅錢。
“月兔,天成子說他是從月亮灣那頭過來的,透過陰陽眼的鏈接。”季滄海接通了共享信息。
“我知道,我就是在你築基那天蘇醒的。”月兔的聲音及時的傳了過來。
“我懷疑,我父親就是通過這個通道,離開了小城。”
“有這個可能。”月兔難得地讚同季滄海的觀點。
“陰陽眼其實是極佳的墳地,聽說埋在陰陽眼麵的人,後代可以當皇帝。”月兔給季滄海解釋:“聽說明朝的朱元璋,就是把他母親埋在了陰陽眼的陰墳,才發家鬥敗陳友諒,奪得大明皇朝的果位。”
季滄海也聽說過,那是個不怎好的故事。故事的朱元璋將他的母親直接活埋在了陰眼,實在是個十惡不赦之人。
不過這也有可能是朱元璋的敵人編造出來詆毀他的故事,真假就不知道了。
月兔繼續說:“陰陽眼是華夏大地上最奇異的地貌之一,它的位置並不是定不動的,而是不時流轉的。有時候百年都不動一下,有時候一天之內就轉換九次。所以說要在陰陽眼葬人,一般需要以極高明的手段定住它五日以上。”
“因為如果是活埋的話,陰陽眼的效用隻需要五天就可以發動了。”
季滄海聽得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不過今年不同,世紀顛倒,所有的奇異都要讓路,迎接新道則的降臨。我估計這幾年它都不敢動彈,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說不定還能在新道則下保留一絲神誌。”
“新道則,是什?”季滄海不理解。
“你知道為什季采雲為什要在今年升仙嗎?”月兔反問道。
“不知道。”季滄海覺得月兔可能還要講上好一會,索性坐下來聽。
“因為這是他升仙的最後機會。”月兔娓娓道來:“新道則一旦降臨,所有渡劫境的修行者統統要通過與以往完全不同的升仙劫,而且新道則對於舊時代的渡劫修士極端不友好,幾乎就沒有舊時代的渡劫修士在新道則降臨時通過升仙大道。”
“同樣,對於這些已經通了靈的龍脈啊,精靈啊,奇異啊之類的東西,新道則一律是以鎮壓為主。不為什,這些奇異之物都有自己的靈性,新道則降臨的時候必須要對它們進行重新適應的過程,適應不了的就隻能被從這個世界上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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