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想打擊你。”月兔看著掉在華丹門口的千紙鶴:“但是我還是要說,你沒有成功。”
“怎說?”季滄海撿起那隻已經失去靈性的千紙鶴。
“你想想,你的感知範圍是多遠。”月兔道。
“多遠?”季滄海還真沒試過全力釋放自己的感知:“大概是三十米為半徑吧。”
“那你想想,你這隻千紙鶴飛了有多遠?”
“額,大概是十米遠。”季滄海發現了這個尷尬的事實。
“就是啊。”月兔有些痛心疾首:“你看,千紙鶴能找人的範圍還不如你的感知。你覺得能找什?找你不小心落在床底下的小黃書嗎?”
季滄海嚇了一跳:“你別亂說話啊!我雖然學習一般,但品德絕對是三好學生級別的,絕對沒有看小黃書啊!”
“重點不在這!”月兔對這個強行把話題帶偏的操作感到難以接受:“重點是,你用這個東西,根本找不到你老爹啊!”
“我知道。”季滄海走回房間。他的腳步聲很輕,不會打擾到任何人的安靜休息。
隻是他的背影有些落寞。
“你不會是被打擊慘了吧?”月兔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說的話過火了點?
“沒有。”季滄海的回答很簡單。
“哪沒有,我看你分明就是被打擊得話都不想說了。”
“我的話本來就不多。”
“隻是我在想,我在這過夜還有朋友家的溫暖大床,老爹到底在哪睡覺呢?睡得好不好?”
月兔沉默了一陣。
“如果你父親真如你所猜測的那樣,那他無論在哪,都不會覺得苦痛。”
“為什?”
“能做到產生業力的佛修,至少是虛空境的大能。而這種佛修,已經修成了半步阿羅漢果位,三毒至少斷了貪與嗔,絕不會為身外之物動半分念頭。”
季滄海重新坐回床上。
“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什這幾十年來他都沒有半點動靜呢?”
“況且他一直想修行,卻沒有仙骨。”
月兔沉吟了一會:“不一定。”
“其實佛道兩家都有無需仙骨便可以修行的方法。”
“什?”這顛覆了季滄海的認知。
“你不要相信那些街頭道士的話。”月兔傲然道:“我們才是道門的正統!”
“那你之前怎不說?”季滄海幾乎要拍案而起。
“因為之前無論我怎看,你父親都不像個能修行這種法門的人。”月兔說的是實話。
一天到晚就做做麵的人,還到處喝酒取樂的人,怎看都不像個修行者。
“不過我現在懷疑他是個修禪心戒的佛修。”
季滄海又開始折千紙鶴。
“不管老爹前世是誰,”他一邊折,一邊慢條斯理地說:“他現在就是我的老爹。”
“如果真照著神話的說法,人人都有前世今生,這每一世每一劫的牽牽扯扯何其之多?因果循環何其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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