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受到了挑釁,積蓄了半個多小時的劫雷,就像下雨一般,開始灑下。無數細小的電蛇,從高遠的穹頂之上落下,每一道劫雷,對應季滄海所修行出的一株小白花。
這天劫,變化莫測,由天道意誌而定,雖然也遵循一定的規則,但總體來說,還是老老實實在老家渡劫合適。
像季滄海這種莽夫一樣在別的世界渡劫的,估計少之又少。
除了某些專業把別人吸引到天劫殺人的專業戶
每一朵小白花,都像是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經曆了無盡歲月的風吹雨打,可依舊沒有凋謝的樣子。
這不符合自然規律,卻與修行的道理相符。
哪個修行者不希望自己永生不死哪個修行者不希望自己永不墜落
這美麗而渺小的白色花瓣,在在雷劫降臨之時,展現出最美麗的一麵。淡黃色的花心像引雷線一樣,輕易地就把這第一波雷劫給吞到肚子,讓原本就校驗的花朵,開得更加香豔。
可惜這幾萬畝地,所有有智慧的生靈,都在季滄海的一念之間,都被趕了出去。
不然這個時候,就是百鳥朝鳳的場景。
按照當年太祖登仙之時所看的那種場景,如果自己的雷劫跟太祖一樣,那便是四象水火土風四劫,渡完之後,就一步登仙,再不用受人間輪回苦痛。
這一劫,是水象神雷。漫天翩翩的雷雨,都有著絲狀的雷電蘊藏於內,打在季滄海的小白花上,就是點點滴滴的綻放。
“這一劫,威力不大,不知道是天道放水,還是怎樣。”季滄海自言自語,掐著手指算了起來。
天心印記在對戰將臣時徹底破碎,卻也抹掉了原來世界的印記,徹底成為了季滄海的一方道印。
可季滄海沒想到的一件事是,他本人的修為,其實遠不止地仙。
畢竟是曾經站在天仙境界上的猛人,已經被滄海洗禮過的靈魂,自然不能跟普通的水珠同日而語。
換做任何一個偷渡狀態的地仙境修士,遇上這漫天集中的水雷,也得斷去一半生機,才能勉強擋下。
可這還是開始。
清風州州城上,還是那高聳入雲的巨塔,有三個人站定在那,看著遠空斑斕的天色,以及那足以壓抑所有仙境下修行者的,恐怖威壓。
“祝道兄,你說,究竟是哪位大能在此渡劫”一個看起來頭發花白的中年男子,一臉疑惑“不在中天世界獲得最強的法則加持,反而跑到我們這鳥不生蛋的外圍世界來,究竟是怎回事”
“之前青鸞宗那個弟子,敢於如此明目張膽地挑釁我清風州城的秩序,想必是有大能在背後撐腰。”祝城主不假思索“估計現在在渡劫的那位,便是青鸞宗某位地仙境的長老,即將晉升天仙境了。”
也不怪祝城主眼拙,季滄海這次渡劫的聲勢,實在是太過浩大。當年季采雲渡劫,雷劫籠罩的領域,也不過是白米山一座山頭,方圓連千畝都不到,就已經迎來了四象雷劫這種恐怖至極的存在。
他今天一渡便是數萬畝地,也怪不得別人錯認。
“那青鸞宗的實力,說不定又要拔高一截,在中天世界長老會中,也會多加上一張椅子啊。”原先那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有些感慨。
“哼哼,你以為,天仙境的雷劫,是這般好過的嗎”祝城主一臉惡意“不知道多少驚才豔豔的地仙境修士,在突破天仙關口的時候,被雷劫和外道邪魔同時入侵,直接爆體而亡,死得慘不忍睹。”
“城主說的也有道理。”右邊那位一直沒說話的青年人點頭讚同“那我們的護城大陣,得開啟更高層次的防護模式才行。那人渡劫的地方離我們城池不遠,萬一波及到了,那就是生靈塗炭的下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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