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的身影,猶如一道真正的閃電。殺進了山洞之中的白棋,舉起手上的長劍,帶著怒火與強橫的道則,往下一砸。
是的,白棋的憤火,不是簡簡單單的殺人就能解決的問題。
這個和尚,用一種師長般的語氣,對自己施加的羞辱,需要用自己長劍的劍背,將這個和尚的脊椎敲碎,身軀磨爛,才能一泄心中之憤。
一個從小到大的順風順水的人,一旦遇到些不愉快的事情,總是會
比較變態。
長劍的速度,已經到了一個無視阻力的層次,就連白棋自己都不知道,這一下含怒的拍擊,究竟拍到了怎樣的存在。
長劍拍到山壁上,發出極為劇烈的顫動,漫天都是塵埃。
白棋扛起劍,他知道那個和尚,就盤坐在這,也知道剛剛肯定完整地拍到了那個小和尚。隻等塵埃散盡,就能知道,自己的長劍,究竟將這個和尚打成什樣子。
是肉醬呢還是直接劈成兩半呢白棋有些期待。
“咳咳咳。”祝青菱站在白棋身後,若不是白棋的道則壁障護住這不過蛻凡境的小丫頭,早就遭了劫“師傅你的戾氣,是不是太重了些。”
白棋笑笑,也許吧。
不過這一切,都會隨著這個小和尚的死去,而消失殆盡
他轉頭,摸了摸祝青菱的頭發,有些寵溺。
“師,師,師尊”祝青菱不像平時那樣,享受地眯眯眼,而是瞪大了那雙杏眼“你看那”
“滋滋”的聲音,從白棋的身後傳來。
他一轉頭,塵埃早已落定。一尊如同刀劈斧鑿一樣的身軀,盤坐在地上,與在場這兩位男女,坦誠相見。
一道道微小的電蛇,在季滄海的身上,微微地閃著光,不停地修複著季滄海的身體與本源。
“究竟是怎做到的”白棋的額角,有一滴汗水。
這個男人,是從哪出來的白棋的眼睛,能夠看出一個人的本源,而出現在這的這個男子,與先前那個小和尚的本源氣息,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那個小和尚的身上,有著三道完全不相容的氣息,還有滔天一般的靈魂力量。
自己在那小禿驢麵前,雖不說是毫無還手之力可也絕對無法戰勝正常狀態下的他。隻是,以自己敏銳的感知,能夠察覺到,那小和尚靈魂之中的破損度,已經到了大廈將傾的程度。
隻是眼前這男人,看起來二十歲上下,整個人的氣息之精純,境界之高妙,已經到了自己無法理解的存在。
剛剛的長劍,明明已經從他的身體中穿出,實打實的傷害,卻傷不到他的一根汗毛。
這個地仙境界的搏命一擊,再加上自己的怒火加持,哪怕對上地仙後期,也是一劍重傷的水平。
怎可能啊。白棋的心中,第一次出現了濃濃的無力感。
當一個人能夠看到邊界之時,你總感覺,自己可以追趕。可當一個人比你高了不知多少層樓的時候,你能做的,就隻有仰望。
白棋此刻就是這種感覺。
男人一直沒有醒來,那完美的身軀,隨著他的呼吸,緩緩地運動著,聲音輕微,但落在白棋的耳朵,無異於九天落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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