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刑戰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後連忙看向一旁的展圖。
隻見後者雙眸緊閉,神色盡是疲憊之色。
“沒想到啊,這居然還有一個隱藏最深的。嘖嘖。”
刑戰搖了搖頭,繼續道:
“這下是不用你介紹了,原本兩人原本就是一夥的。不過你這義女可隱藏的夠深的,這般年齡,竟然已經是這種功力,看上去比起展崖可是絲毫不差啊”
展圖睜開渾濁的眼睛,轉頭看了一眼身後那邊盤坐在地上恢複的魏笑等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丫頭的來曆古怪,我無意之間在外尋獲,但是不管怎說,我身上的血脈是做不得假的。不過這一身功夫,並非我傳授,應該是另有機緣了。”
刑戰點了點頭:
“現如今這怎說?繼續不要老臉還是直接承認?”
展圖詫異的看了刑戰一眼:
“再怎說也是我的血脈後裔,怎老子在你眼中就這不堪?”
刑戰微微一笑:
“我主要是看你這好孫子估計不會甘心,恐怕會另外惹出事端。”
“哼,沙洲才多大點,這小兔崽子要真是有點心氣,在現如今這個世道,根本沒必要盯準了沙洲這一畝三分地。日後的日子長著呢。”
“,說到底還是留了後路,就知道你這老禿鷹是個護崽子的。”
沒多大一會,臉色無比陰沉,原本一身白袍前後染血的展崖從那之前的碩大石雕鷹口之中走出,一聲不吭。
緊接著,鷹巢內僅剩的四人同樣走出。
陳剎臉上沒有任何的尷尬之色,掃了眾人一圈之後,這才將目光放在了那最前方的兩個大椅上,不過僅僅一眼,隨後神色低垂,沒有繼續打量。
盡管他幾乎能夠感受到上首兩人那火辣辣的視線,正在打量著自己無疑。
一道鋒銳如同刀子,看的自己遍體生寒不過很快轉移,另外一道倒是平和很多,甚至從中流露出了些許善意。
“老家夥,你還不走嗎?”
嘶啞的聲音傳來,陳剎抬頭望去,隻見那一身灰衣的老者正盯著那光頭漢子,目光灼灼。
後者撓了撓頭:
“這著急趕人作甚?老子今兒就不走了,在你這神鷹城待上個十天半個月的。怎著?”
展圖沒理他,盡管老者心頭其實門清,這廝真正的目的還是為了保障那個臨陣倒戈的小兔崽子性命。
不過到了這個份上,白凝兒與展崖說到底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倒也真不至於幹出那種事來。
蒼老的身軀起身,掃了一圈崖畔諸人,輕聲道:“你們幾個跟我來。”
陳剎掃了一圈,見除了那嚴木之外,剩餘的十三梟以及白凝兒跟著老者回到殿中,猶豫了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不料才剛剛邁動腳步,一雙大手愣是直接給拎了回來。
“人家老家夥開家庭會議,你個外人跟著幹什去?找死?”
光頭漢子語氣說不上多熱絡,但也不算生冷,隨後手指一點,將那個原本就渾渾噩噩的追影門碩果僅存的黑衣人徹底點暈了過去後,這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陳剎道:
“看不出來啊,小九在家給你這小子上下一頓誇,咱原本以為那小兔崽子能有什眼光,在這破地方吃了十來年的沙子,估計人都要吃傻了,沒成想,你小子還當真是一個可造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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