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大城,陳剎上次途徑的時候,也隻是匆匆路過,並未真的好好看過,現在再度來到這沐陽郡城,倒是沒有著急返回。
之前陳剎最擔心的一件事,從白凝兒口中得到了準確的回應。
展崖這廝不知道怎想的,上次神鷹城的事情發生之後,沒有在沙洲停留,竟然徑直繼續朝著西北而去。前往了那苦寒貧瘠的荒洲,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也正是因為得知了這樣的一個消息,陳剎原本擔心展崖狗急跳牆的緊張心思重新被放回了肚子中,這一趟回去的路途走的並未多著急,多了幾分優哉遊哉。
沐陽郡地處三麵大山的包圍之間,一條大江從城中直接貫穿。
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
潺潺淼淼的河水之上,點燃著大紅燈籠的一隻隻小船在江河之上漂流,陳剎雙手伸張,兩邊一手摟著一位姑娘,眼中帶有笑意的看著坐在桌對麵的少年以及坐在少年旁邊的另外一位姑娘。
相比起陳剎懷中的環肥燕瘦,豐腴嬌俏,坐在少年身旁的姑娘明顯年歲不大,眼看還不到雙十年華。
“公子喝酒!”
身旁的姑娘巧笑倩兮。
陳剎笑盈盈的掃了身旁女子一眼,嘿嘿笑道:
“喝酒?哪來的酒?本公子可是連酒杯都沒有看到呢。”
“公子還要甚酒杯,奴家可不就是公子的酒杯?”
言罷,那女子仿佛不經意間輕輕擦了擦胸前衣裳,頓時原本就已經羅衫半解的衣裙前方露出了大片雪白,旖旎風景讓人怎不心神往之。
陳剎哈哈一笑,將頭埋入其中。
甄二在那邊看的是滿臉通紅,有心想要出去閃避,偏偏之前已經被陳剎下死了命令,隻能坐在那紫木鏤空的大椅上東晃晃身子,西挪挪屁股,臉紅到了脖子根,顯然是緊張到了極點。
陳剎身邊的另外一個女子倒是沒有如同另外一個那般氣質放蕩,從桌角輕輕剝開一隻柑橘,遞入陳剎口中:
“公子是否便是那些江湖行走的大高手!?”
陳剎瞟了這個氣質要稍稍端莊一些的女子一眼笑道:
“何以見得?”
“奴家曾經聽過一些說書先生,旁的不說,聽聞那些個說書先生說過,好多高手大俠都是一頭雪白長發。
說是年歲已經不小,但是一身武功臻至大成之後,返老還童所至,我觀公子氣態沉穩,顯然就是說書先生口中所言的這類人!”
女子能言善道,三言兩語說完,還真有那幾分道理。
陳剎哈哈一笑:
“沒錯,本公子就是你口中所言的那種高手,話說得好,當賞!”
袖口之中一錠銀子被陳剎直接甩了過去。
女子神色露出喜意,讓另外那個性情稍稍放開一些的女子看的眼熱嫉妒不已。
陳剎沒理會這兩人,瞥了一眼那邊的甄二,對著那個坐在少年身旁的女子道:
“將這小子陪好,打賞少不了你的。若是能今晚水到渠成”
陳剎在腰間一抹,一枚帶有寒意的雪白色玉佩被其放在了桌上,缺少了真氣的包裹,房間內的溫度都下降了些許:
“若是今晚能有個春宵良度,這東西就是你的了!你能賣出個什價格我都不管!”
這東西不是別的,正是當年在那月華城許家父子贈予陳剎的那一枚冰髓玉佩,價值不好估量,但是可以確認的一點是,即便是再不懂行的人,這東西賣若是低於千兩黃金,絕對是腦子被驢踢了。
那女子頓時一喜,原本因為陪著這一個小木頭疙瘩,還有些氣苦撈不到什額外的犒勞,未成想今日竟然是這大的生意主顧,哪不敢盡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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