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一刀也沒有真的刺入這一道縫隙之下,那鍾橫翼的身體之中。
一灰一黑兩道身影站在了兩人麵前,後者立於身後,前者身後驟然出現了一個龐大的灰鷹虛影,沒有絲毫老者的頹然之勢,揚天嘶鳴,氣勢極為攝人。
盡管不如陳所見過的顧離那般的遮天蔽日,但是在這小小的神鷹峰上,仍然不免引得無數人窺視。
老者布滿老繭的大手猛地將速度慢上了半拍的鍾橫翼直接拍飛出去,陳絲毫沒有停止的一刀隨即徑直緊跟著朝著老者的手掌刺去。
沒有任何聲音傳來,幽藍色的刀刃隻是稍稍刺入皮膚之中,在無法寸進半步,陳也沒有繼續使力,順勢直接將刀刃收回。
反倒是之前那個神色麻木冰冷的灰衣老者,看了一眼自己滲出了點點血跡的手掌,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了一絲痛苦之色。
不過這一抹怪異很快消失不見,但是不管怎說,老者還是深深的看了陳一眼,意味不明。
他的實力程度不用多說,若是僅僅隻是些許皮肉之傷,對於他這個大半輩子都在生死邊緣的老江湖自然不算什,但是那臂刃在刺入自己手心的時候,自己那堅固無比的精神魂魄居然都有些痛苦
噗噗噗
那幾道和黑色的影子霎時間消失不見,重新如同之前那般,化作一道道黑色影子朝著陳的腳底之下開始了匯聚。
沒多大一會,重新變成了他等人高的身影。平靜的如同是一汪深潭。
老者甩了甩手掌上的血珠,平靜的轉過頭看向那邊有些狼狽的從地上起身,神色之間有驚愕不可思議之色的鍾橫翼
“平白無故挑釁神鷹城來客,滾回去自己受罰”
始終沒有開口的白凝兒這個時候突然冷不丁的插口道
“受罰就免了,鄧老也不要太過苛責。”
白凝兒微微一笑,看向了那個麵露不安之色的鍾橫翼輕描淡寫的道
“許是這鷹穴澗的看守事務過分勞累了,耽誤了鍾殿主的武學進境,這可是大事,要不然的話,不妨讓旁人接任這鷹穴澗的事物,鍾大人好好鞏固一下功力境界,要不然的話,一位煉魂三重不是一位二重晚輩的對手,傳出去鍾大人的臉麵不好看,我神鷹城的名聲也不好聽不是”
鍾橫翼心頭破口大罵,就這個小子從頭到腳,哪像是一位尋常的煉魂二重宗師
可是沒辦法,輸了就是輸了,而且眾目睽睽之下輸的這般狼狽,即便是其他人也說不出什話來。
那詭異的身法和分身之法也就罷了,關鍵在於自己準備破開戰陣之時,那一瞬間的真氣切斷到底是怎回事,盡管隻有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可是在那種毫厘之間,若真是生死搏殺,那一瞬間的功夫就足以要了自己的性命。
陳自然不可能告訴他,鍾橫翼也沒有繼續深入想下去,每個人都有底牌,誰也不會直言相問,不過今兒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鍾橫翼拱了拱手,最終隻能臉色鐵青道
“謹遵大人之命,不過這群關押在鷹穴澗的囚犯大都狡猾凶惡,大人可要派一位得力之人。”
言罷,一身黃袍的鍾橫翼頭也不回,徑直離開。
白凝兒臉上始終笑容保持不變,就這看著鍾橫翼走遠,隨後這才轉過頭來看向黑衣女子以及那灰袍老者笑道
“有勞兩位了,我們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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