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簞食瓢飲(求點推收)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秋月春風矣 本章:11. 簞食瓢飲(求點推收)

    “所以我說呀,那些人還真可能是天兵天將呢,一定是玉皇大帝見哪吒有難了,所以派神仙來救他了,你說是嗎,秦老大?”

    秦守仁聽出了馮德貴話外之音,笑了笑,不接茬。

    馮德貴見秦老大不接話,有些尷尬,又追問了一句:“你說是不是啊?”

    秦守仁隻得回應:“我看我還沒燒糊塗呢,你們倒是滿嘴胡言亂語,什玉皇大帝,天兵天將,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嘛,那些人一定是青峰嶺的山賊,他們的大當家的被抓了,當然要拚死相救啦。”

    “可我當時跟苟順都站在高台上,那個死囚咋跟你二弟長得這像呢?”馮德貴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秦守仁的神情,他若是眼神閃爍,慌慌張的,那就說明其中有鬼。

    秦守仁一聽,麵紅耳赤地同馮德貴爭辯開了:“那人的臉都被打成血饅頭了,你還認得清他是守義?馮爺,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家守義是離家三年了,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呢,你怎能把一個抗日分子,一個死囚同我家守義連一塊兒呢?我承認,我家守義以前是愛惹事,曾經殺了你們家的那條狗,打過苟順,可那些事不都是他年少輕狂時惹的禍嗎?我爹活著的時候沒少教訓他,我也經常給他敲木魚,常常告誡他,守義雖頑劣,可不至於去幹殺人的勾當吧?馮爺,你也是看著守義長大的,你說他能是那個一口氣殺了五個日本人的抗日分子嗎?”

    秦守仁以攻為守,把球踢給了馮德貴。

    馮德貴一聽這話,也沒法駁斥秦守仁,隻能點點頭:“是啊,是啊,你二弟雖說有時犯渾,但還不至於幹出這出格的事,哎,你二弟和你兒子最近有消息嗎?”

    秦守仁搖了搖頭:“我就當這兩個秦家不孝子死了。三年前,這叔侄倆說是去山打獵,可這一去就杳無音訊了,不知是碰到猛獸給吃了,還是迷了路餓死在林子了,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孩子他娘一想到這事就掉眼淚,唉,這都是命啊!”

    “你後來就沒去找過?”馮德貴聽秦守仁這說,也覺得蹊蹺。

    “怎沒去找?我自個兒都去找了大半年的了,附近的山都跑好幾遍了,還讓七大姑八大姨幫著一起找,可連個屍首都沒見著,唉,不去想了,隨他們去吧!”

    “唉,秦老大,你也別太傷心了,好好養病吧,我們走了。”馮德貴見秦守仁態度堅決,知道問不出什子醜寅卯來,便起身告辭了。

    “好好好,不送啊,噢,等等,月茹啊,你去櫃子拿兩包化瘀粉給馮爺和苟順帶上。”

    “哎,秦老大,你還真是客氣。”

    “我看你們這臉上的巴掌印到現在還退不下去著,估計這伊藤的手上有內毒,不治的話,可能還得腫個把星期,把這化瘀粉帶上,每天洗完臉後塗在臉上,過兩天就消腫了。”

    “秦老大,還真是讓你費心了,好好好,你快躺下吧,謝謝弟妹啊!”馮德貴和苟順二人拿著兩包化瘀粉走出了秦守仁的家。

    秦守仁躺在床上,長舒了一口氣,終於把這兩個討厭的家夥給打發走了,目前看來,就算是這兩家夥有心加害他們一家子,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真憑實據,天底下長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何況他已經極力否認,要想以此為把柄誣陷他,拿捏他可沒那容易。

    秦守仁又禁不住擔心他這個二弟,剛才看見他渾身是傷,滿身的鞭痕,血跡斑斑,胸前和腿上還有鐵子燙的烙印,他想象得出那些沒心肝的畜生是怎樣折磨他的二弟的。一想到守義在牢所受的罪,吃的苦,秦守仁的心就像是撕裂了,他眼睛一紅,眼淚順著臉頰流淌下來,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心疼,越想越憋屈,竟開始抽泣起來,他怕他的哭聲引起瑛姑的注意,便咬著被子的一角,強忍悲痛。

    月茹走到床邊,輕撫著守仁的背:“孩子他爹,你別憋著,想哭就哭個夠吧,這些年,你過得太不容易了。”

    月茹的話像是催化劑,讓秦守仁這個七尺漢子難以自製,淚水像是開了閘似的一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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