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客機在永陽降落。艙門一打開,趙婕起身就走,連看都不看林北等人一眼,這是她最不爽的一次出行。
“鸞兒姐,有什東西需要我幫忙拿嗎?”相比於趙婕,趙赫就顯得紳士多了,他含笑著對應鸞兒問道。
“謝謝,我自己來就好。”應鸞兒婉拒道。
“好的,”趙赫點點頭,然後目光轉向林北,“林兄弟,這距離惠州還有三個多時的路程,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們結伴怎樣?”
趙赫是個聰明人,他很會察言觀色,一路下來,他已經摸到了應鸞兒和林北的脾性,應鸞兒性子清冷,難以接近,若是直接問她的話恐怕會被拒絕;而林北雖然沉默寡言,卻很好說話,是一個隨和的人。最為關鍵的是,趙赫不難看出,林北在二人之中占據著絕對主導的地位,隻要林北同意,應鸞兒絕不會說一個“不”字。
察覺到這一點,趙赫十分訝異,難道林北是應鸞兒的上司,所以應鸞兒才會百依百順?不過看起來也不像啊。他們應該不是上下級的關係,更不是兄妹。苦思無果,趙赫索性不想了,他隻想著如何跟林北打好關係,借此接近應鸞兒。
聽到趙赫的建議,林北點了點頭,“好。”
雖然是憑著記憶來到惠州市,但是林北對惠州一帶並不熟悉,這是他第一次來,有人帶路的話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什,你還要帶著他們!?”走在最前麵的趙婕聽到這話,立馬駐足扭頭,她戴著黑色的墨鏡,遮住了她大半張臉,但即便如此,林北依然能看出她俏臉上刻薄與不耐。
隻聽趙婕厲聲喝道,“我不同意!”
趙婕的聲音不,聽到她的話,應鸞兒黛眉微蹙,趙赫滿臉尷尬,林北則是好像沒有聽見一樣。
“我說,你在外麵能不能給你哥哥幾分麵子,”趙赫走到趙婕身旁,聲地道:“人是我邀請的,你不同意,不等於打你哥哥的臉嗎?而且,我們在飛機上的時候不都說好了嗎,怎突然翻臉了?”
“那又不是我答應的。”趙婕冷冷地道。
“好了,就當給我一個麵子,別說了。”趙赫求饒道。
“若是不方便的話,我們分開好了。”趙婕還想說什,就在這時候,林北走過來開口道。說完,林北也不停留,轉身就走,應鸞兒緊隨其後。
“林兄弟!”
見到林北帶著應鸞兒離開,趙赫大窘,拔腿就追,然而林北又豈是他能追上的?雖然林北看上去在慢悠悠地走著,然而他的每一步都充滿了玄妙,哪怕是練過武的應鸞兒想跟上他都有些吃力,更何況是趙赫這個普通人。
不一會兒,林北和趙赫就相距百米。
“林兄弟,等一等啊!”趙赫追得滿頭大汗,他一路狂奔,卻跟不上林北行走的速度,這讓趙赫既無奈又訝異。跑步一直是趙赫的長項,他在大學可是得過百米短跑亞軍,雖然不是第一但也跟第一相差無幾,哪曾像這樣被人甩一條街過?
而如今,林北隻是信庭踱步般地走著,就讓他望塵莫及,這讓趙赫飽受打擊的同時又感覺無比怪異。
走出候機廳的大門,應鸞兒跑著追上來,“林先生,那女子太過跋扈,屢次對您不敬,需不需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聽到應鸞兒的話,林北停下腳步,他微抬黑眸,眼中劃過一道精芒,隻聽他悠悠地道:“一個被寵壞了的富家大姐而已,何須在意,道不同不相為謀,由她去吧。”
到了林北這個層次,又怎會因為一些凡人的言語動怒。在林北眼,趙婕就好像一個不懂事的孩一樣,大人見到孩調皮隻會覺得好笑,而不是動怒。
林北若真想教訓趙婕,又何須應鸞兒出手,他一個眼神就能讓趙婕萬劫不複。不教訓她,是因為林北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租一輛車,去惠州。”林北對應鸞兒道。
“好的,林先生。”應鸞兒螓首微頷,立馬去辦。
惠州,位於永陽的最北部,此處山脈縱橫,經濟發展緩慢,在永陽各市居於末位,離永陽機場有上百公的距離。
當林北和應鸞兒坐著越野車來到惠州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林先生,我們到了。”將車停在路邊,應鸞兒扭過頭,對後座的林北心翼翼地說道。這一路都是應鸞兒在驅車,林北坐在車後座一言不發,似乎陷入了冥想狀態。
微微睜開雙眸,林北對應鸞兒點了點頭,“辛苦了,我們先找個賓館住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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